肚,皇上自然「关心」起臣子的终身大事。
「不劳皇上费心。」他的婚事还轮不到皇上来作主。
「书状元,皇上这是关心你,说不定还帮你作主呢!」一旁的德公公语气里有着警告与暗示,提醒他身为臣子的立场。
「是呀,书爱卿可有看上哪家的姑娘?」皇上倒也没被他的态度给惹恼,相反的还更为高兴。
「皇上担心国家社稷即可,微臣的事不劳您费心。」偏头瞪了皇上一眼,似乎是在说他鸡婆。
「家事安定了,处理国事更无后顾之忧。」他越是反抗,皇上越是想插手管他的事。
这小子不若其他人般的尊敬他,这让他感到有趣极了。
「微臣不过是皇上众多臣子之一,皇上要关心也该先关心其他人。」
「可朕瞧你较为顺眼。」
一句话,让书祈只能干瞪着他,没料到皇上会口出此言,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恭喜书状元、贺喜书状元,尚未走马上任便已获得皇上的信任,现下你可得好好表现,以报答皇上的恩惠。」德公公不愧为皇上身边宠信之一,十分懂得看场面说话。
只不过,当事者不太领情,完全没有反应。
「书爱卿可是身子不适?」眼前的美女舞动得教人心醉,可皇上就是不瞧上一眼,老把眼珠子对着书祈瞧。
「皇上多心了。」若可以的话,他真想把那老头的脸给转个方向。
「既然身子并无不适,何以板着张脸孔吓人?」这书祈是否是根不懂情趣的大木头?瞧这儿多少姑娘对他频送秋波,他居然瞧也不瞧一眼?
「臣一向是这副模样,皇上不爱看可以把眼光调开。」
「朕是无所谓,只是不想你这样吓着了人。」皇上回头询问身边捧着酒瓶的宫女,「琉璃丫头,你瞧书爱卿的脸色,是否相当吓人?」
身为皇上身边的宫女,不管皇上说什么,肯定都说对,免得龙心一个不悦,项上人头便就这么搬了家,但偏偏琉璃就是个大例外。
「皇上多心了。」一身粉衣的琉璃同书祈般瞪了皇上一眼,毫不客气的当着他的面打起呵欠。
没想到居然会有人附和,这异于常人的举动,惹得书祈忍不住瞧了她一眼。
「皇上,夜深了。」琉璃提醒了句。
「是你困了吧?」戌时都未过呢,这丫头的体力真是不济。「罢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谢皇上恩典。」
「等等,先把你手上的酒……」话都还没说完,她已不见踪影。「欸,现在当皇上真是越来越没威严了。」
回头瞧书祈一脸不耐,八成也想先行离去。
「瞧书爱卿也无心于此宴,那就同朕到御花园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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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走走」便走到皇上的乾龙宫去。
亥时刚过不久,皇上已就寝,偌大的寝宫内,书祈立于龙床五步之遥处看着那沉睡中的皇上,他没离去的原因是要看皇上睡了才「安心」。
原本宛若不在乎任何事的冷眸此刻充满了恨意,褪下冷然面具后的他,仿佛是地狱来的鬼使,而他索魂的对象,就是眼前那睡得毫无顾忌的皇帝。
打从他懂事以来、打从他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等待着这一刻到来,手刃仇人。
若不是这狗皇帝,他的母亲就不会死;若不是他,他会有个正常的家庭!
多年来的愿望终于有机会实现,只要他狠得下心,他便能一解多年来的仇恨,他咬牙努力度过这十几年艰辛的岁月,就是为了现在,只要杀了他,就能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