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你很脏吗?”于立志拨着短发,上面还有一些水渍未干,他甩了几滴到彭龄的身上。
彭龄赏了他一个白眼,避了开去,“你才脏咧!别把你头上的脏水甩到我身上!”
“那你为什么会怕弄脏我的车?”
“弄脏!你有没有搞错?我这么冰清玉洁,跟脏字没有任何关系。”彭龄气得忘记要跟他保持距离,伸手就给他宽大的胸膛一指。“是吗?”于立志知道时候到了,他抓住彭龄的手。
“干什么?放开我!”彭龄徒劳无功的挣扎着,却敌不过他的箝制,被拖到了车库。
“上车。”于立志打开了车门,想让她坐进去,可是她不领情,摔开他的手。
“凭什么?”彭龄尖叫。
彭龄在他的胸前乱踢乱动,却没想到这种行为挑起了他的欲火;于立志把她的双手抓高,她背靠着车门,双脚锁住了她的,彭龄现在就像只待宰的羔羊般无助。
“你做什么?”她不知道他眼中跳跃的星光是什么,但是在她心里有着红色的警讯,告诉她,那是红色的危险。
“放开……我。”她最后一个字,是在于立志的吻里终结。
& & &
彭龄最后还是坐上于立志的车。
一言不发的她别转开脸,看着窗外的风景;于立志可以从车窗的反射里,看到她不情愿的影子。
“沉默,是对我的抗议吗?”于立志开口,他宁愿她反抗,也比现在沉默的她好得多。
彭龄没说话。
于立志索性把车子停下,叽的一声,轮胎抓住了地面,也锁住了停止的刹那;然后他把车内的小灯打开,看到的情景让他不由得一窒——
彭龄在哭!无声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流下来。
没有啜泣,没有言语,只是单纯的哭,但却让人更加心疼,她的大眼里存蓄着太多的情绪。
“别哭。”
于立志伸手想拥抱她,但是彭龄倔强的别过脸去,不让他安慰,固执的用手背拭去眼泪;没想到愈擦,泪水就愈流愈多,到达了泛滥的程度。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也不是一个见到女人流泪就心软的人,在很多时候,他甚至被人称作“冷血”;可是彭龄的眼泪让他心乱,她的无声比起尖叫怒骂更有震撼力,深深的撼动了他三十几年来没有人闯进过的心灵。
于立志不是没有过去的情史,对他而言,女人只不过是消遣的游戏,大家都在玩,他不是道德家,也不在乎那些,且在游戏的过程里,彼此都得到好处,只是他给得起的,就只有物质的东西;但是到了最后,女人都要他的心。这就超过了他游戏的规则了。
可是为什么彭龄的眼泪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于立志看着她,不接受她的拒绝,仍然拉过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眼泪沾湿了他的胸膛。
“为什么哭?”他感觉怀里的女人已经停止哭泣,便询问道。
彭龄没有回答,只是推开他。
她不想承认在他的怀里有安全感,还有一些她略微明白的感情。她知道,一旦开口,出来的话一定会让自己后悔,而且这会让他看轻她,嘲笑她。
她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她不会让自己沦陷在感情的陷阱里不可自拔,她不会!
于立志把彭龄的脸抬起来,看到她年轻的脸上所藏不住的心事,但是他没有揭穿,只是拿出手帕,细心的拭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你怕我。”
这不是一句问句,而是一句陈述。
彭龄闭上眼,再睁开眼睛,她的心鼓胀得要发痛了,可是她强撵着,她不是弱者,没有必要让于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