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滔滔江水上的巨大画舫,羽姝的眼睛都睁大了,她可是头一回瞧见这巨大的玩意儿呢!
因为诸葛宇早有到大江下游访友的准备,所以家丁已听令将船驶来江口待命。
北国没有大江、大河,小溪上只有皮筏来往,像这种大型的船只,羽妹根本没见过。
所以,一上船,她不管江上寒冷,船前、船后绕了几圈,最后才在诸葛宇的“召唤”下船舱。
“啥?你要我替你铺床!?”
羽姝指着自己的鼻尖,无法置信地重复他的“命令”。
“我为什么要替你铺床?”她这辈子还没替任何人铺过床呢!
“你忘了吗?”诸葛宇在椅子上重重地坐下,“我是要了你来当‘贴身侍女’,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事,以前你当公主的时候也有专人伺候,那些宫女做些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光看他那一副大老爷的践样,羽姝就恨不得拿起桌上的砚台扔过去,把他砸得脑袋开花!
离宫已经七日,这一路上两人虽然还是免不了会吵架、斗嘴,却一直是平起平坐,羽姝还以为“贴身女侍”这件事,他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呢!
“怎么,你不会铺床吗?”诸葛宇斜托着腮看她,“要我叫其他侍女进来教你吗?”
“用不着,这么简单的事谁不会!”
她可不愿让他瞧扁,如果他认为叫她做做下人的事就能气死她,那他可就错了。
只可惜她身上没带针,否则一定乘机在他枕头、棉被里塞几根,刺得他哇哇大叫——
“你又在打什么良主意了?”诸葛宇瞧见她一边铺床一边贼笑。
“没有啊!我哪有打什么鬼主意?”她嬉皮笑脸地看他一眼,“是你自己折磨我,觉得于心有愧,才疑心我会给你什么‘报应’吧?”
“铺个床也算折磨?”他十分不以为然,“姑娘,你心也太娇贵了吧?”
她还当真点点头,“咦,你现在才知道我娇贵?所以你拿我当下人差遣,迟早会遭天谴!”
哼,信她的话是白痴。
“好了。”她满意地看看自己铺好的床,“你看,不错吧!”
诸葛宇原本就只是想挫挫她的锐气,并无意刁难,虽然她铺得实在不怎么样,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诸葛大爷!”她微笑着问。
“暂时没有,你先去休息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羽姝故意摆出讨好的笑容,
如果每回叫她做事都得忍受她的冷嘲热讽,诸葛宇还真犹豫自己是否要继续找罪受?
“对了!”他叫住正要离开的她,“我先提醒你,这江水既深且寒,掉下去可是会要人命,你别又傻得想跳水逃命,到吋没人会下去救你,你再后悔求救也没用,我可不会跳下去陪葬。”
“谁稀罕你陪葬?我才不想跟你一起死咧!”
她扮个鬼脸,旋即又露出一个贼贼的笑容。
“对喔!你不说我还没想到,我干脆在船上凿个洞,让船沉了,教你们全陪我做水鬼,看你还拿什么威胁我服侍你!”
他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无辜?”她眉毛一扬,
“难道这艘船上的厨娘和侍女不无辜?她们连北国的土地都未曾踏上一步,也有罪吗?!”
他试着要扭转她把他当成敌人的想法,不想让她继续恨他。
“当初若非你父王先出兵侵略友邦,我又何必为了帮助好友保篆山而千里迢迢地带兵相助?两军相战必有死伤,虽然我耍了不少计谋才提早打赢这场仗,但越早分出胜负,双方死伤的人数就越少,你也不希望这场仗一直打下去吧?”
她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