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宫里一片寂静。
诸葛宇前脚才踏出寝宫,羽姝后脚便开始在屋里翻找任何可充当武器的东西。
从金钗、银簪到剪刀,只要是具有杀伤力的器物,她全往身上藏,然后静待诸葛宇回房。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诸葛宇说过,等天一亮,他们就要带她和羽蔓离开了。
她自己的安危无所谓,但她至少得把羽蔓救出苦海。两国这一交战,她可不敢奢望南国王子还会迎娶羽蔓为妃,只怕他记恨在心,把帐全算到羽蔓身上,故意要带她回国折磨一番。
众姐妹中,就属羽蔓和她最谈得来、感情也最深厚,说什么她也得救她逃出敌人的魔掌才行。
她轻轻地推开房门,发觉外头竟然没有卫士看守她。
或许诸葛宇料定她不敢逃,所以既不绑她。也不派人看守她,这倒方便她溜出去救人。
不过,虽然她的房前没人看守,但各宫院的通道上却有南国卫士佩剑巡逻。
躲在暗处的她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不胜唏吁。这回让敌人攻进宫,其实无异于亡国,虽然南国没有乘机并吞北国,但战争造成的军民死伤再加上割地与巨额赔款,日后还得连年称臣纳贡……
唉!有个昏庸无能的父王,她这个女儿还真是既惭愧又无奈。
“唉!天一亮我就是那个臭诸葛宇的奴隶了!”她咕哝着。
十分后悔自己没把武功练好,如果那夜她杀了威昀,宰了诸葛宇,这会儿她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羽姝躲躲闪闪地避过敌国士兵的巡逻,来到妹妹的房前,她手持利剪推门而入,心中只怕南国王子比诸葛宇还卑鄙,已经逼迫羽蔓献身了。
她越想越心急,才推开门跨了两步,冷不防地从漆黑的房里冒出两只手,二话不说地便将她迎面抱住,吓得她轻呼出声,将脑袋里正在盘算的事全忘了。
“怎么,没有我睡不着,半夜三更的急着来找我吗?”
是诸葛宇!
在认出他声音的同时,屋内的油灯也被点亮,威昀正坐在桌旁拄着下巴看好戏。
“放开我,你这个色鬼!”羽姝害臊得想摆脱他的纠缠。
她冲到床边掀开被子,想先确定妹妹的安危,没想到床上却空无一人。
“你把羽蔓藏到哪里去了?!”她目光如炬地质问着威昀,“你伤害她了吗?”
诸葛宇关上门后代主子回答:
“未婚妻……”她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两国都扯破脸了,我不相信他真的还认这门亲,他说过要杀了羽蔓,你别想替他辩解!”
“他没骗你,我这个人是不杀女人的。”威昀总算开了口,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这个答案她可不满意,
“公主?”他俊眉一挑,语带轻蔑地说:
威昀的这番话惹火了她,她一句话也不说,反手抽出预藏在袖中的簪子,卯足了劲朝他刺去。
威昀没料到她还预藏“暗器”,眼看已经闪躲不及,只好“牺牲”手阻挡。
“羽姝!”诸葛宇以最快的速度上前想拦阻她,但还是没能及时阻止她。
“如果你敢欺负羽蔓,我绝对会杀了你,别以为你是王子我就怕了你,我——唔——”
担心威昀会忍不住破了“不杀女人”的规矩,诸葛宇赶紧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扣着她的双手,让她无法动弹。
“威昀,你快去疔伤吧!这里有我处理。”诸葛宇说着。
知道诸葛宇对这个泼辣公主的心意,威昀纵使有气,看在好友的面子上也只好忍下来不跟她计较。
“小心点,我可不想替你收尸!”威昀沉着脸警告他,
“是、是、是,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