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收起手机,想,晚点当面说好了。 *** 严叔叔来了以后,裴忠南走得最快。 裴芷又陪了一会儿,直到江瑞枝说她那好了,她也告别下楼。 与江瑞枝碰到一处,问了问情况。两人像办完大事似的溜达着走出门诊大楼。 裴芷还想问她要不要一起吃过晚饭再回,一扭头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她愣了一下,江瑞枝顺着她目光往外看,也愣在原地。 几秒后,卷了卷衣袖,对她说:“靠,心机男啊。干吗来的?” 上回去派出所捞谢行就没看见徐北。 但听说伤得挺严重的,这会儿再看,已经没什么异样。站在夕阳余晖下,依旧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 见到她,惊愕一秒,随即露出柔和笑意。 裴芷现在知道那么多,再对上他的温润,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想装作没看见,徐北倒是无所谓似的径直过来,停在她面前,说:“听说师母受伤了,我来看看。” 要不是人设在她心里早就崩塌一地,估计这时裴芷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做事总是那样面面俱到。 也不怪江瑞枝一直站他,这样成熟有礼,八面玲珑却又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人很少有人会抗拒。 裴芷捏了捏江瑞枝手心,示意她没必要在公开场合闹得太难看。 江瑞枝朝她点头:“我去把车开出来。” 裴芷把病房号报给他,没想多停留,也准备往外走。 刚走两步,听到徐北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而后放慢语调,问:“有时间吗?谈谈。” “我还有点急事要——” 他笑着打断:“你和谢行的事。” “……” 门诊大楼靠边有一排自动贩卖机。 徐北买了两杯热咖啡,把其中一杯递给她。不加奶不加糖,是她习惯的味道。 周围人来人往,他喝了一口,淡声道:“有段时间没见了,最近怎么样?” 裴芷蹙眉:“挺好的。” “挺好就好。” 她摸不透徐北的套路,转了一圈咖啡杯,才道:“你想说什么,不如直接点。我真的还有事。” “你还是那么直接。”他笑,“喜欢不喜欢都表现在脸上了。人真的很难改变自己。” 徐北晃着杯子,突然急转:“所以你觉得谢行短短两年,能改掉之前那些毛病么。控制欲……偏执……暴躁……这些都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改不了的,存在基因里的东西。” “他改了。”裴芷道。 “是吗。”徐北一点不惊讶,笑:“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被他伪装的假象欺骗了么。最开始的时候,你知道他会变成后来那样吗。” 坚定。 裴芷坚定。 只听自己的。 她反复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反问:“那你呢。你不也是伪装的假象。我实在没敢想,你会为我和他之间制造猜疑,背地里做那么多事。” 徐北突然把纸杯放到一边,压身凑近了看她,认真道:“我是为了勾出他心里的魔鬼。如果他没鬼,也不用怕吧。” 裴芷不喜欢这样的距离,往后拉开一步,把眉头拧得更紧:“我不需要别人帮我试探。” 从谈话开始,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定。 徐北直起身,笑了:“行。我只是提醒你,怕万一复合,他再伤害你。江瑞枝说,你那会儿,身上都是——” 他没往下说。 江瑞枝当时还站徐北,描述起来添油加醋夸大事实也不是没有过。 裴芷哦了一声,没什么表情:“他不会的。”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十九岁浑身上下长满刺和锐意的少年。 他可以躁动,可以莽撞,可以无畏无惧。 但他是光明磊落的,爱恨分明的。 他带着满满的少年气,好像永远不会被世界磨平棱角似的,勇往直前。 他就算伤害自己也不愿意让她有一点点受伤。那天晚上的事,足足困扰着、折磨着、撕扯着他两年。 虽然抱歉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