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尚渔的戾气外露,一直挑衅陈轩言的举止,陈轩言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读书人。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陈轩言不理会自己,所以她觉得面上无光了,所以索性就接着讽刺道,“安王殿下该不会是觉得讨好了太后,就会想要得到你想得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戳到了陈轩言,陈轩言一改之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转而看着尚渔道,“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与我说话?”
陈轩言虽然才九岁,在宫中也没有社呢实权,而且前些天还在威胁蒙鑫的行动中败下阵来,导致了他现在在众人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巴结价值的皇子而已,但是他毕竟是大梁的安王,皇上唯一的儿子,这一点是尚渔这个小小的女官根本就不能企及的。
而且现在皇后和太后之间算是达成了和解,他在这里也能算是个主子,所以完全不用惧怕尚渔。
尚渔一愣,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任何话来。
虽然说她是尚宫局的尚尚宫,属于宫闱内正五品的女官,但她这样的身份和陈轩言根本就没有办法比较。
她能出现在这里,完全就是因为主持了太后的寿宴,否则她连来这里给太后请安的资格都没有。
按照后宫的规矩来说,太后寿宴本是应该由持有凤印的皇后主持,六局二十四司的人协助皇后来主持,但是因为多年来凤印都是由贤妃掌管,所以历年以来都是由贤妃主持的。
这次因为这次贤妃落水受惊,加上皇后自缢未恢复,所以主持太后寿宴的重任就皇上全部交由她来主持。
而在这后宫之中,只要主持的事物够多,掌握的权柄也就越大,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尚渔的权柄其实是比在后宫中孤立无艳的皇后和安王还要大的。
手中有了权利,心里就不那么慌张了,所以看到了陈轩言之后,她才敢这么质问陈轩言。
可此时陈轩言短短的一句话,就将她头上的火焰全部消灭了。
是啊,尚渔的权柄不管再怎么大,也不过就是一个女官而已,在后宫之中,一个女官是掀不起什么大浪来的。况且陈轩言除了没有什么权利之外,他可是实打实的安王。
按照礼制来说,她还是低陈轩言一等。
可是现在她清醒了过来,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什么错,她现在可是尚宫,宫里权利最大的女官,身后还有受到贤妃的信重和皇上的授意,她怎么可能在这里气势就弱下去?而且还是对一个无权无势,甚至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皇上贬为庶人的安王低头?
陈轩言看着尚渔的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也知道尚渔的心里应该是很不满的,她一方面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女官,根本就掀不起什么大浪来。另一方面,她也知道陈轩言不过就是一个不得宠的安王,根本就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现在让她一时语塞的,不过就是因为这里是太后的地盘,她不该在这里对安王无礼的。
“既然答不出你是以什么身份与我说话的,那就跪下想想。”陈轩言在贤妃那里呆了多年,虽然没有直接与尚渔有过接触,但是却能够知道尚渔这个人好大喜功,而且城府不够,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就能让她露出本来的面目。
尚渔本来只是呆坐在当场,就想着这么插科打诨混过去了,但是么一想到安王居然这么嚣张,居然还敢让自己跪下,他一个父不疼母不爱的皇子凭什么?
就在尚渔咬牙切齿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太后被于总管给扶了出来,于总管对着尚渔倒还好,因为尚渔来的时候,总是无尽谄媚,总是要讨好自己,所以他就给尚渔使了个眼色,让她稍微消停一点。
但是太后显然并不是这么想的,她刚刚出来就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发生了什么事了?本宫在里面都听到你们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