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只是想要天下太平,那就不要太纠结自己的父皇母后到底是什么人,因为在这个前提条件下,当权者本身并不重要。但是如果有其他的想法,比如保持皇族的正统,那陈轩言现在的戒备和怀疑是必须的。
其实在黎晗凝看来,甲方是谁,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就像是她整天腹诽蒙鑫这个甲方,但是如果问她最喜欢的职业是什么,她也会说自己喜欢的职业是编剧。而如果陈轩言的目标是天下太平,那现在这个皇帝虽然并非他真正的父皇,但是他能令天下稳定,也是一个好皇帝了。
似乎是听懂了,黎晗凝的话,陈轩言半晌无言,再次说话,就是和黎晗凝说要去休息了。
见到陈轩言终于被忽悠过去了,黎晗凝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这才去睡觉了。
第二日未时三刻,陈轩言稍稍打扮了一下,就从坤宁宫出发前往慈宁宫。
这皇宫大院是一路的红色宫墙,看着庄严肃穆,但是却也透露着一股冷清。
偶尔有人经过,看到陈轩言也是躲着不行礼也不说话,仿佛当作没有见到陈轩言这么一个人,但是等到和陈轩言差身而过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陈轩言听到过两个胆子比较大的小太监的对话,他们说,“皇后娘娘给皇上下了蛊,皇上倒是对皇后和安王好了几日,结果这个蛊居然没什么用,只有两天就失效了。”
“就是啊,两天就失效的蛊能有什么用啊?现在还不是和丧家之犬差不多?以前安王在贤妃那还有配着太监,现在出来只能自己一个人了,这哪像是个主子啊。”
“也不知道这安王到底在想什么,既然当了皇子,自然是要先想想自己的利益了,如果自己都没有办法让自己得到皇上的宠爱,那回到自己母后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我听说哦,现在的坤宁宫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冷清得哟!”
“没有伺候的人了?那坤宁宫里的人不怕被罚啊?”
“罚什么啊?现在谁不知道皇后可能就要被废除了,不早点打点关系去别的地方当差的话,可能就要被牵连了……”
陈轩言转过身看着这两个小太监的背影很久,他们都不曾想过转身来看看身后是否有人看着他们,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有人看着他们已经不重要了,他陈轩言,虽然挂着安王的名,但是没有皇帝的喜爱,还有一个不受宠爱的生母,他对于这些奴才来说也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虽然是知道这些情况,但是陈轩言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自从懂事起,他就可以轻易地看出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也能够轻易地觉察出一个人说的话,做的事的背后的含义是什么。
所以他能够轻易地看出贤妃,父皇和母后三人的不同。可是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用好这段关系。
或许就像是向太傅所说的,陈轩言虽然能够观察入微,但是却并不能很好地藏锋,在皇帝皇后并不在意他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尚且能够藏锋藏拙,但是当他发现自己有一丝丝希望的时候,他肯定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当时的向太傅说,好在你老子没有让你当太子,否则的话,满朝文武都要被你得罪个遍。
那个时候,陈轩言还不觉得向太傅说的有多么的正确,反而还觉得向太傅就是自己父皇派来教导自己,只是想让自己能够永远地当一个唯唯诺诺的皇子的太傅,因为皇上是从未希望过他的降生的。
但是在这个时候,陈轩言忽然感觉向太傅说得倒也没有错,自己确实是有了那么一点点优势,就会迫不及待地用起来,完全不顾后果的,或许向太傅说的真的是对的,如果祭天大典那一天,自己没有仗着自己知道现在坐在皇上的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