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妈妈走了,翠烟也屈了屈膝,紧跟着就要出去,宋安突然出言阻止道:“拿一件衣服而已,去那么多人干吗,翠烟你赶紧帮郡主擦擦手,傻愣愣的就知道瞎跑。”
翠烟唯唯诺诺看了少姬一眼,只得扯了一块方巾出来,帮丁潇潇擦了擦手。
貉绒拎着食盒的手已经出汗了,却只能尴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少君挑了几个品相极佳的小包子放在丁潇潇跟前,一脸温和的问道:“郡主最近几天受苦了,我也是忙得昏了头,一直未问安。郡主到底是如何走失的,这几天本君把西归城基本上翻了个底朝天,却一点消息都没探听到。城主,又是怎么和郡主走到一起去了?”
挠了挠头,丁潇潇正准备避重就轻的随便说两句,去找“衣服”的薛妈妈突然急匆匆的冲进来,啥也不说先是扑通一声跪倒了,然后筛糠一样瑟瑟发抖。
正要问到关键,被她这么一扰,少君自是恼怒,冷冷瞥了肖管家一眼。
后者像是被电了一下,赶紧上前将薛妈妈拉扯起来。
可这薛妈妈出去一趟,就像是被化了骨头,瘫成一坨,任凭肖管家怎么扯拽,她就像是个添多了水的面团,拎起这头流下去那头。
少姬见状站起身来:“薛妈妈,外裳呢?你这是怎么了?”
一脸惊恐的薛妈妈缓缓抬起头,脸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湿哒哒糊了满面,头发丝都黏在额上,再不见了承阳府奶母的气派。
“奴……奴婢……奴婢去郡主房里拿衣裳,结果,结果……”她哆哆嗦嗦说不出整句子,眼神飘忽的看着丁潇潇。
后者一脸莫名,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房中能有什么东西,将一个见多识广的老奴吓成这样。莫非,自己买的金钗被发现了?
西归没有皇室,更不讲究什么皇族专用,即便看见了,也就是一根装饰华丽的发钗罢了,这也没什么。
少君长眸又眯在一起,缓缓落了筷子,静静看着眼前的二人。
少姬见薛妈妈话都说不利索了,干脆走上前去,见她捏着一摞纸笺哆哆嗦嗦,便抽了出来。
“到底是什么啊,看看你在哥哥和郡主面前如此,多有失……天呐,天呐!这,这……郡主你居然!?”少姬数落着薛妈妈,眼睛盯着纸笺刚看了几行,突然就凝住了,紧接着便大叫起来,那模样比起薛妈妈也没好到哪去。
“哥,你看呀!这个女人,她居然筹划着与东临里应外合,想要灭我西归呢!”少姬咬牙切齿的将纸笺递给少君。
丁潇潇莫名其妙,心里却明白了几分。
一旁的翠烟赶紧上前,她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这东西她确实没见过。
“这是什么啊,奴婢在郡主处从未见过啊,薛妈妈,您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这死妮子,真是东临的猪油给她蒙了心了,少姬狠狠瞪了她一样,捎带着看了看立在一边的貉绒。
虽然没看过剧本,也没被导演安排过,可看了这场面,貉绒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最近少姬奚落她数次,即便此刻站出来力证,这些东西就是大郡主的,将来怕也讨不到太多好。
两边摇摆太久了,她若是此刻彻底失去郡主,将来的路也未必能走的顺利。
更何况,通敌谋反这是多大的罪过,自己知情不报那便已经是同谋了。
甜枣还没吃上,板子说不定要先上身,既然少姬压根没把自己当人,这个临时的戏台子,还是不上去瞎唱比较安全。
眼看着貉绒装死,少姬眉毛拧了拧,却也不能发作,只得继续在少君面前煽风点火。
“你看啊哥哥,是她故意拐走屈哥哥的,如今西归城乱成这样,都是她!是她与迟梅公一手炮制的!哥哥,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