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你会武功,我们俩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胆的。要不是亲眼看见你有些能耐,你们这一跑,我们俩得直接吓死过去。”
易河盛怨气冲天地抱怨。
柳成言也不介意他说话语气的粗鲁,仍旧笑的和煦。
“事出突然,未与二位商量,只好出此下策。”
“你这是拿什么语气跟我们的柳公子说话呢?”常乐满不乐意地将柳成言护在身后,双手叉腰瞪着易河盛,“柳公子什么叫有点能耐,我们柳公子可厉害了,打你都是轻轻松松的。”
柳成言伸手拉了拉常乐,无奈笑道:“常姑娘在说笑,易将军莫要往心里去。”
公然被挑衅,易河盛最是不能忍,如今见柳成言笑盈盈的,亦觉得他是在看轻自己。自己身为将门后孙,怎么能这么随意的就被人给看扁了?
“本将军已经往心里去了,不如,我们比试比试?”
柳成言双手拢在袖中,面对易河盛的挑战,不急不慌,平静温和道:“在下不敢扫易将军的兴致,只是怕现在不是时候。看来,此次回都,危机四伏,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
“对对对,要打回去再打。”石树嬉笑着打圆场,说罢深深地瞧了默不作声坐在一旁的江选一眼,“咱们还是先齐心协力,将重要的人证送到才行。”
常乐顺着石树的目光瞧向江选。
江选坐在河边,看着远方,神情好似宁静,他紧握的双手却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这些人是冲着江选来的?”常乐幽幽地问了一句。
柳成言三人目色凝重,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石树解释:“他们武功不凡,身姿矫健,模样气质也不是山沟泥腿匪盗该有的,他们不求财只为杀人,而且都是冲着马车去的。此时来这么一拨人,多半是为了灭江选的口。”
常乐眉头一皱,几下跑到了江选面前,蹲着看他。江选因着常乐的这个动作,错愕了一番,不明所以地盯着她。
“这杀你的人都追来了,你当真还什么都不说?”
江选目光躲避地低下头。
常乐头疼地一叹气,道:“你这人真的蛮倔。都有人来刺杀你了,面对这种情况,你能忍?我要是你,我给他们办了事,还要被杀人灭口,那我肯定要想办法把他们给咬出来!”
江选的身子僵了一瞬,又立马恢复正常,倍显无奈地往下一耷拉。
“你现在都混成这样了。出了宫连家都不敢回,十一年不敢好好照顾老娘,只能用那种方式。”常乐叹了一声,道,“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当初应该办完事被送出宫就要死的罢?你这好不容易活下来,说明老天爷是想把你这个人证给好好留着,就为了等着……”
话还没说完,江选忽然间冲
了起来,疯了似的扭头往他们来的方向跑。中途便被易河盛和石树抓住拦下。
常乐不明所以跑过去,疑惑道:“他又怎么了?”
柳成言他们刚刚也一直听着常乐跟江选的谈话,如今见江选双目发红的疯狂挣扎,也大致反应过来什么。
“他大概是怕家中的老母亲也会因他被人害死。”
柳成言轻飘飘道。
闻言,江选挣扎的更加厉害,嘴里不断嘶吼着,衣服都被扯烂还不愿意放弃。
常乐也是惊诧非常,有些着急道:“那咱们赶紧回去看看啊!别真的出事!”
他们赶到此处已经是花了五日。眼见着路程走了三分之一,现在回去,一来一回又要耽误不少的时间。
最终,他们还是快马加鞭的往回跑。
等他们赶回那个小窑洞的时候,发现柴门和窑洞的小门都是大开着,江选的老母亲真的不在了,连番叫了几巡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