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的身份明了,当初对太守府妻妾之争的各种意见,俱各统一。
常乐,这个太守夫人,确实无辜。
一直都是花氏这个细作有心陷害。
不过,全城也因此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之中。关于育国要打到十三郡的谣言纷纷散布。
毕竟,育国的细作都埋伏到了太守的身边,肯定要做的事都做了。
城里的百姓富豪都开始收拾行囊,或准备举家搬迁,或先转移自己的金银珠宝古董之类。
为此,都尉也加强了对十三郡的监管力度。在各城门加派大量人手,还安排士兵每日定时巡城。
见到散布谣言者,抓起来警告。
对那些企图搬迁和转移资产的人进行阻止,要求他们去郡衙门办理批文。只有有了批文,才能转离。
前有战争恐慌,后有都尉的强制留人,当即惹得十三郡民怨沸腾。
……
十三郡,大牢。
只通一人的总门口,光线突然一暗,立了个身披玄色披风的男子。
背光而立,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的身子虚浮,只是片刻便倒向一边,孙头还来不及扶上,他已经靠着了门框。
抬步下阶,身体踉踉跄跄,似乎随时又要摔倒。
孙头忙几步跟上,搭手扶上他的胳膊。
“老爷,小心些。”
扶着他的孙头满是疼惜。
这才多少时日,曾经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太守,已经变得骨瘦如柴,弱不禁风。
听说,是太守的恶毒小妾下蛊所致,孙头就忍不住想将那个花氏拖出来抽上一顿。
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的妇人?
“花氏在何处?”
“在重牢那边。”
牢头扶着他往花氏在的地方走去。此时,师爷也听见张长修的动静,迎了过来。
“老爷,您醒了?”何师爷轻声道。
张长修“嗯”了一声,面色凝重,虚弱开口:“听说昨夜审了花氏和如玉?”
“是。”何师爷点头,“刺史大人亲自审的。”
昨夜出了那么大的事,刺史才睡就赶紧爬了起来。赶到十三郡衙门,就看见了怀王的下属。
怀王留话,让刺史连夜审问,必要问出个一二来。
刺史哪里敢耽搁,折腾了大半宿,在张长修来之前刚离开,找怀王商量对策去了。
这时候,再困,刺史也是不敢耽搁的。
“审的如何?”张长修继续问。
“如玉已经全都招了,签了供状。刺史判,流放岭南。”何师爷紧跟着张长修的步伐,脚步慢的蜗牛一般,“至于花氏,什么都没招。说要审,也得是老爷您审。”
张长修勾唇一笑,是森森寒意:“还想本官审。”
何师爷沉默不语。
“如玉都招了什么?”
“她被花氏下蛊控制,只得助纣为虐。一是,花氏的胎儿不过月余便亡,她帮花氏隐瞒,还将花氏绣好的小人儿藏进常氏房中。”
何师爷认真禀告来,狐狸眼微转,时时还在关注张长修的神情。
只见张长修凝神静听,脸上好似无半点波澜,他的嘴角却是微微下撇。
“如玉还拿婆子李婶儿十岁大的女儿做威胁。”何师爷继续道,“逼迫李婶儿熬制堕胎药,并做伪证。”
张长修的眸光波动,捏了捏双手。
“所以,常氏是被诬陷的。”何师爷下了定论,见张长修眸光似有歉疚之色,继续道,“如玉还听令,将素荷推下井,替花氏处理了后患。”
脚步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声。张长修张了张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