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
“如玉还见,花氏与小山楂和小石子多有来往。认为他们兄妹也是遭了花氏的控制。”
这件事,在他醒来后,管家张守已经跟他说过了。
包括,花氏被怀王带走那夜的其他情况。
何师爷之后所说,和如玉在那夜承认的东西,大同小异。
汇报完毕,张长修已经到了花楚儿的牢门之外。
花楚儿靠在墙上,双腿成簸箕状,无力地摊在窗口大小的阳光之中。听见动静,缓缓抬眼。
见是张长修,牵扯着脸上的几道鞭痕,露出个极其温柔的浅笑来,眉眼情意不减。
张长修却是不再如之前那般心动。看着她凄惨的模样,竟还心生不忍,许是因为蛊毒作用。
花楚儿此时浑身是伤,囚衣因为鞭笞而破落,处处都是大片血迹。双腿处更是惨不忍睹,像是被打断了。
她的双手也是血淋淋的,肿胀不堪。是被拔了指甲,还受了夹刑。不必说,她的十指也是废了的。
肩膀处,隐约还可见烙铁的痕迹。
不知,刺史对她用了多少种刑法。
“夫君,你终于醒了。”花楚儿声音嘶哑难听,犹如黑鸦。
张长修眉头微皱,知晓这是被灌了辣椒水一类。
待牢头将牢门打开,由孙头扶着,走了进去。
“听说,你什么也没招?”
张长修垂眸,言语冷酷无情,随意地就在她对面盘腿坐了。孙头侍立在旁,何师爷已经让狱卒摆放好桌椅,准备记录供词。
“这条命一直留着等你,要招自然也是要等你啊。”
花楚儿依旧是那副柔情似水,情意绵绵的模样。
张长修想到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伪装,立刻一阵厌弃。
“若要说,便从实说来,莫要说些虚情假意,无用之言。”
花楚儿早有预料,勾唇一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委屈来:“无论妾做过什么,妾对夫君一片真心不假。”
“假不假,也无所谓了。”张长修冷漠回过去。
花楚儿眸光闪了闪,黯然几分,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嘴角弯着讥讽的弧度。
“你想问什么,问罢。时间快不多了。”
张长修没有注意她说的“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只当是以为自己的命不长了。便不带迟疑,立马就问。
“你当真是育国派来的细作?”
“是。”花楚儿利索回答,“我的任务就是潜到你身边。可惜,你与常氏情深似海,我难以插足,便在你面前假装失足,趁你救我之时,给你下了迷香。”
张长修皱眉,回想起初识她的几回。
依稀记得,当时明月楼来了个新花魁。
那时,正好他要找初到十三郡就藩的怀王议事。不着调的怀王硬是将地点定在了明月楼,还让这位新来的花魁伺候。
这花魁,正是花楚儿。
花楚儿的容貌确实是不凡,期间几次与怀王逗乐。他瞧不过眼,对这个花楚儿也不是很看的上。
过了没多久。他因破一桩坠楼案,再次到了明月楼。
花楚儿却借机与他搭茬,他心中有常乐,再加上对花楚儿的第一印象不好,便处处冷言冷语相对。
由着坠楼案,他多去了两回明月楼,花楚儿仍旧屡屡献殷勤。
有回,他拂袖推开她。谁知花氏竟被他推出栏杆,从二楼坠下去。
情急之间,他便跳下将她救了。
当时,他抱住花楚儿时,闻着她身上的异香,只是觉得不讨厌,并没有怎么在意。
没成想,回去之后,竟夜夜不能寐,日日想着花楚儿的音容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