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就窜了出去。小张一个踉跄,随即也在空中腾起了步子。他看见地上的点点斑驳一跃而起,黏在了周淼的衣上、裙上还有脸上。他迅速追了上去,想去触碰那些零星的亮光,儿时的快乐如他乡游子一般不经意间又寻回了故乡。是啊,时光荏苒,究竟是谁变了呢?
嘴里的饺子分明还没下咽,张司源却又往腮帮里塞了两个。
“你慢点儿吃,没人和你抢。”周淼看着男友鼓鼓囊囊的腮帮,又好气又好笑。对面这个男人有时深沉得好似马里亚纳海沟,但在吃饭的时候却与低年级的小朋友表现无异。
“你不懂,饺子要趁热吃,才香。”由于嘴巴被塞得鼓鼓囊囊,张司源的这句话说得不清不楚。周淼放弃了劝说,她朝上空吹了口气,额前的刘海如同浮草一般摇曳起来。
“得,您吃吧,我不说了。也求您别再一边吃饭一边讲话了。”说着,她又朝碗里的面条吹了吹气,那画风和张司源完全来自两个世界。
“我就不明白了,你其实也挺能吃的,为啥还这么瘦呢?”
“遗传基因。”
“我刚才自言自语,没问你。”显然周淼并不满意男友的答案。
“话说你51公斤也不重啊,但是为什么看着有点胖呢?”
“求求你别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人家的隐私数据播报出来好吗?还有,我看上去胖?你是认真的吗?”周淼的语气有些微妙,暗藏玄机。考验张司源求生意志的时候到了,男友赶紧找补了一句:
“可能就是腿有些粗。”这一刀补的,周淼就差把嘴里的面条给吐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女友的表情眼看就要绷不住了。
“我意思你上半身不胖啊。”
“你意思就是说我该胖的地方不胖,该瘦的地方不瘦呗?” 反射弧再长的直男也能听得出周淼口中的反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你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以前就是一个小肥子。要是再胖下去,我就去抽脂。抽下来的肉肉可以做块肥皂作纪念呢。”
“得了吧,健康最重要。都夏天了,多跑跑步就好。”
“我知道了,怪不得你不喜欢夏天,而我喜欢。因为那是我们最瘦的季节。”
“无力反驳。”
张司源捧起大碗咕噜咕噜地喝起汤来。等他把瓷碗放下的时候正好望见了远处的宰夕印,不曾想室友的身边也紧跟着一位姑娘。待到付款结账的时候,这两人都掏出了饭卡,在一番你来我往的客套后,最终还是小宰刷了卡。他随即领着姑娘去了食堂的东北角。
“你看啥呢?”周淼好奇起来。
“我看到宰夕印了。”
“他值得你这么聚精会神?”
“还有她的准女友。”
“准女友?”
“我也搞不清他俩究竟是啥状态了。”
“就是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个姑娘?我送机器猫给你的时候和她擦肩而过的?”
“是呀,后来有一次测验,我还给她做了一次测验题呢。那姑娘好像叫查席蓉。刚刚宰夕印又给她买饭了。”
“要不你就直接问问小宰呗?”
“不礼貌,也不好意思啊。”
“你这就是假正经知道吗?有窥私欲又不想承认。”
“我是觉得他俩有些奇怪。不像是恋人,但关系又非比寻常。”
“那就是暧昧期嘛。”
“哪有暧昧了快一个学期的。”
“怎么不能有?没听人说么,暧昧时期的恋爱状态才是最好的。你们舍友可能是个情场高手。”
“你这凉面又吃不下了?”
“不吃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