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这辈子都从未和年轻女子有过多少肢体接触,过去同温氏感情最最深厚的时候也顶多是眼神交流,连小手都没拉过。那时候就觉得,成亲前不可以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例如现在这样。
腰上的那只手明明与自己还隔着一层衣物,却滚烫的仿佛已经灼伤到了他的肌肤。
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赶紧把这个不老实的女人推开,然后训斥一顿,但女子的柔软和体温给的他从未有过的新奇感受,反应都像是慢了半拍,半晌才从喉咙管里挤出一个字。
;……嗯。
他听到身下床板一阵吱呀呀的响动,腰上的手压得更紧了些,知道是星澜把身子挪过来了。
;幕遮。其实你的心意……我都知道的。
苏幕遮一惊:;你,你知道什么?
星澜轻笑起来:;你心疼我,才来寻我的,是不是?
她的声音又柔又嗲,恨不得快要滴出水来,苏幕遮从来没听她这样讲过话。
若是白日里听她这样说话,定少不了一阵嫌弃,可这会儿夜深人静,软枕薄被的,听着竟也没那么反感,反而还想多听几句。
他这是怎么了?
;你想到我过惯了宫中锦衣玉食的生活,怕我受不了民间的贫贱蹉跎,所以才来找我,照顾我,是不是?星澜朝苏幕遮颈间吹了口气,引得他一阵颤栗,;才不是因为那些什么想还我恩情的鬼话呢。
;没,没有,你想多了。苏幕遮想义正言辞的否认,可被她一口气吹得半边身子都麻酥了,脑子一片混沌,哪里还说得出完整的话。
;别嘴硬啦,幕遮。星澜继续道,;你宁可当了传家的玉笛,也不愿我花还我的那五百两银子,非要完完整整的留给我……也是因为你想把过去温氏那件事同现在划干净吧?嗯?
;不是的!苏幕遮心跳漏了两拍,猛地转过身,刚要狡辩,就见眼前一片美好的光景。
星澜竟不知何时脱了内衫,只留了件小衣,堪堪系在颈上,似乎一扯就能滑落。
她正支着脑袋,双目迷离的看他,像是一朵任君采劼的娇花。
苏幕遮认得这件小衣,那日星澜沐浴,被他不小心看见的,正是这一件。
那日的场景时常在他脑海里浮现,他怎么也去不掉,没想到今日又见了。
她现在……
星澜软绵绵的支起身子,像伸展的藤蔓,上身攀附上去,压在他的胸膛上。
她就像是没有一点重量,留给苏幕遮的只有满身的馨香和令人发颤的酥软。
;你心里早就没了你的青梅温氏,只有我,对不对?
苏幕遮愣住了。
他过去不是没有自我怀疑过,甚至一个人的时候暗暗比较过温氏和星澜,看她们给自己的感觉是不是一样的。
然后很庆幸的发现,这两者完全不一样。
他在老家不知温氏真面目的时候,常与她私下谈诗论赋,与她的情谊如高山流水般,知心知己,互通心意。
但星澜不同,在朝堂上是他欣赏的明君,下了朝又没了半分他心悦的温柔淑女的样子……
她脸皮厚起来令他嫌弃,拼起命来又让他心忧,隔三差五就扰乱他的心绪。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叫什么感觉,总之不是当初与温氏相敬如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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