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胸口一滞,又差点一口老血喷到盆里,给苏幕遮的洗脚水增添几分鲜艳的色彩。
;不出去怎么的?她叉腰,;你玉足我还看不得了?
;你……苏幕遮气的手抖,;你就这么控制不住自己?
;我……你当我真看得上你这弱不禁风的骨架子?星澜真的怕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拿被子把苏幕遮捂死。
还是戏文唱的好啊。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
她搬了个板凳坐在屋子正中央,背对着苏幕遮,心里默念着这几句话。
苏幕遮只当她让步了,心里舒坦了许多,想到外边蚊虫多,叫她出去等着也不好,便也作罢。
他脱下半只靴子,又警惕道:;我脱了,你莫要回头。
星澜道:;你莫熏着我。
苏幕遮咬唇,褪下鞋袜,把伤痕累累的双足放进温水中。
伤口遇水,疼的他一声闷哼。
;怎么了?星澜连忙回过身。
苏幕遮赶紧将双足缩回木盆后,涨红了脸:;你看什么看,果真信不得!
;你脚怎么了?星澜一眼就看到了苏幕遮脚上红痕和水泡,快步过去,;给我看看。
;你还没完没了了!
;伸出来给我看!星澜要去捉他的脚。
;不要!苏幕遮慌的声线都拔高了,灵活的翻到床榻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星澜见状就去抢了他的袜子,把里侧翻出来,上边已经有斑斑血迹。
她无奈道:;靴子不合脚怎么不说呢?换一双不就完了。
苏幕遮看到自己又脏又臭的袜子被她拿在手里,也不知哪来的魄力,一把把袜子抢了回来。
;不关你的事。他的目光彻底冷下来。
星澜二话不说,掀开苏幕遮的被子,捏住他的脚踝,蛮横的将小腿拉到身前。
足上打了好几处水泡,尾指处磨破了皮,血淋淋的,看着就疼。
伤口今晚一定得处理,被骂不得体也认了。
苏幕遮一时被抓,大惊失色,拼了命的挣扎,可星澜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加之自己又慌乱,根本拗不过她。
;老实点!星澜猛然抬头看他,;再乱动,睡了你!
这话一出,苏幕遮整个人都石化了,僵硬的卧在床榻上,除了发抖,一动不动。
星澜看安分如小鸡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
嗯,早就该这么说了!
她将苏幕遮的腿拖到床沿,温水润湿了手帕,小心的擦拭着他伤口附近的血块。
清理结束后,她又去找婆婆借了针,挑开他足上的水泡,最后取了之前开的外伤药,一点点的敷上去。
苏幕遮则像一只装死的羚羊,将枕头死死抱在胸口,无论星澜如何动作都一动不动,只目不转睛的看星澜将自己的双足抱在怀里,专注的处理着伤口。
这是他从未想象过的画面。
她都……不嫌脏吗?
他自己都嫌,平时洗脚的时候手都不会碰到脚,全部用毛巾擦拭,所以现在更不愿意去擦拭这些凝结在一处血块。
挑水泡其实是有点疼的,但苏幕遮恍然未觉,只觉得星澜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贴在火辣辣的伤口上时,说不出的舒服。
药粉倒在伤口上,被轻轻的按压抹匀,酥麻到了他的全身。
还未等他摸清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星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