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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叫张远,在一个偏远山村长大,我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学校毕业,普通的工作,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生活。

    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看着我日益渐长,家里开始摧婚。

    对结婚我并不太反感,也没奢望能遇到轰轰烈烈的爱情,平淡普通就行,就像绝大多数人一样。

    家里安排相过几次亲,皆以失败告终,理由惊人的相似,就是穷,连在县城一套房子都没有。

    父亲一狠心,掏出所有积蓄在县城买了套房子,还欠了一屁股债务,一切都希望我能尽早成家。

    那段时间,我很羞愧,觉得白活了,内心深处也开始对婚姻有了抵触,这种为了面子而背负一身债是我最怕的,我宁愿过无忧无虑的租房生活。

    但父亲的固执我改变不了,只希望早点把债还清,再想成家的事吧。

    只是企业单位工资不堪入目,每月下来所剩无几,这样下去别说还债了,养活自己都困难。

    树挪死,人挪活!那时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改变,一咬牙把工作给辞了,跟着村里的几人去福建三明一带挖煤,虽然是个体力活,但酬劳高,只要有事做,月收入轻松过万,这比大部份白领强多了。

    而诡异的事件要从我从事煤矿工作开始……

    我来到重岭时是元宵节刚过,山里蚊虫已经极多,每晚都让我崩溃,简易的生活条件,让我好多次差点撂挑子走人,但想到背负的债务,最终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唯一的好处,就是顿顿大鱼大肉,虽然大锅炖大锅焖,但胜在食材好,没有良好营养来补充体力,是很难坚持这种体力活的。

    我最初是分在倒渣的岗位,就是每台矿车拉上来,我负责把矿车内的石土清理出来,把空的矿车挂在钢索上放入矿井。

    我做了几个月这样的工作,一双手磨起厚厚的茧子,人也黑了不少,体质得到了很大改善,少了那种文弱书生的溺弱,甚至肌肉都微微隆起,看着健壮。

    过了几个月,我二叔安排我下井作业,夏天在天井作事太艰苦,他担心我承受不住。

    二叔是我们这伙人的领班,跟这包工头熟悉,每次需要拉队伍都找二叔,他干这行十多年了,经验丰富,人也老实厚道,所以在这行里有一定的名声。

    夏天矿井下非常凉爽,若论温度,比坐在办公室吹空调还爽。

    这次是负责把钻工挖出的石土铲进矿车,我们叫这“扒渣”。一个班次四五个人差不多要六七个小时,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作息并不规范。

    下井我并不感到新奇,之前就跟二叔下来过几次,这里的矿井是一条往下倾斜四十五度左右的隧道,中间两条铁轨供矿车出入,跟火车轨道差不多。

    矿车是通过一条小儿手臂粗的钢索拉上放下,拉矿车的机械建立在矿井外一处高坡上,我们叫那机械绞车,有专人负责操作。

    第一次正式下井作业,二叔带着我,还有同村的二财叔,大麻哥,一个是本地的,我们叫他本地佬,最后一个四川的,我们叫四川佬。

    几个月同吃同住,大家早就很熟悉了,说话都浑素不忌,又在没娘们的山沟沟里,各种浑段子和粗口常挂嘴边。

    由于我是第一次下井,二叔才安排六个人,下次四川佬就会被二叔安排到另一个班了。

    这种工作其实是很枯燥的,一伙人在地底深处,机械的一铲接一铲的往矿车内铲石土,只要把钻工打出的土渣清理完就收工,时间长短就看大伙是否积极了。

    “大学生,你说你好好的办公室不坐,跑来干这苦力是为啥子嘛?”

    趁矿车拉上去时,大伙趁机休息,四川佬一股浓浓的四川口音问我。

    “这活来钱快,远娃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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