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娶老婆咯!”大麻哥学着四川佬口音,大伙哈哈大笑。
我习惯了他们拿我开玩笑,跟着哈哈了两声,没有接话。
二叔上前一巴掌拍在大麻哥矿帽上,骂道:“你个死麻子,你忘记自己娶媳妇那怂样了?为了借点钱都差点跟人下跪了,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我是家里这代唯一男丁,叔伯都很疼我,二叔最烦别人拿我开玩笑。
“远娃子,你以前修银行那啥机的,想来钱快肯定有办法弄点出来撒。”本地佬点了根烟,长长了吐了口烟出来。
“你以为银行那么好糊弄啊?到处是监控,一路有专人陪同,手脚不干净可是要吃皇粮的。”我没好气的骂着,拒绝本地佬递过来的香烟。
我不抽烟,偶尔喝点酒,但量很小。
以前我是维修银行自动存取款机的,也就是atm机器,几个人负责一个市区的机器,工作算很自由,除了定期保养外,机器坏了就去,没坏时间自己安排。
工作是很符合我这性格的,若不是为了还债,说不定这辈子就干那行了。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开着各种浑段子,若在以往,我这内向的性格估计都会羞红脸,但经过几个月熏陶,已能坦然面对。
“前几天我去镇上,轻松阁来了一批新婆娘,那叫水灵灵的,一掐都能掐出水来,除了技术生疏了点,绝对是极品,我刚认了个相好的,你们看看相片好看不?”大麻哥掏出手机,翻出几张相片,显耀着。
这片矿地上,除了我就大麻哥最年轻了,三十六岁,正值壮年,其他人都是四五十岁,这方面收敛很多。
本地佬和四川佬凑过去,津津有味的评论着,各种低俗的段子层出不穷,让人听了都有些难受。
“我去尿个尿。”正好有些尿意,我起身往上走。
“小心点。”二叔在后面喊了声。
“晓得。”
在这地底深处,三急都是就地解决,若是大的,挖个坑,完事后埋起来,大伙早见怪不怪。
我往上走了大概七八米,在矿井阶梯的另一边掏出家伙放水。
这矿井一边修有土阶梯,供我们作业人员出入,中间是铁轨,走矿车的,另一边就那样,有大小便都是这一边解决。
正尿着,身后的铁轨轰隆隆的轻响,说明矿车在下来,我也没多想,按照之前几辆拉上去矿车的经验,估计还要个两三分钟才能到井底。
“隆……隆……隆……”
我心中突然起毛,感觉哪不对劲,理论是矿车放下来,这里的警示灯会响才对,而且不应该这么快啊,这会估计刚才那车矿土还没走三分之二路程呢。
这个矿井是刚开采没多久的,挖了两三百米还没出煤的迹象,听说最起码得挖个六七百米才会有煤。
“快点过去,矿车脱壳了!”
二叔冲我焦急大喊,声音撕心裂肺又惊恐,都变音了。
其他几人也纷纷扔掉工具,拼命往上跑。
我有点发懵,还不知道脱壳是怎么回事,反射性跳到矿井这一边阶梯上,看着往我这边跑的二叔他们不知所错。
此时矿井下的警示灯也在“哗哗哗”狂响,灯光一亮一暗,应该是开绞车的拉响的。
“还楞着干嘛?赶紧往上跑。”二叔吼道,几下就到了我身前。
我浑浑噩噩跟着跑,这种跑楼梯似的太费体力了,正常人全力奔跑根本跑不了多久。
“轰轰轰……”
声音越来越大,这坡这么陡,若是装满泥土的一矿车冲下来,那速度和冲击力绝对恐怖,这撞下去,估计这口矿井要塌下来。
留在下面是最危险的,唯一办法就是往上跑,拼命往上跑,能跑多快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