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中自透着一种冰冷的威严。
面前展放着那张雪笺,她的明眸从众人面上扫过,「这件事,诸位大人怎么看?」
掌管海防的黑羽言武率先开口,「按照旧例,每隔三年圣朝本就会派营运大使出访各国,巡视海防,联络事务,对于这次朝圣的行动,我们也毋需多做猜忌。」
内宫总管黑羽文修却冷笑道:「但这一次显然令狐笑另有目的。早不派人,晚不派人,偏偏在几天前出现内宫的那名神秘刺客自杀后安排了这次的出访,要说没有鬼,谁相信!」
黑羽言武摇摇头,「那名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还不知道,总不好没查清楚就直接把帐算在圣朝头上。」
黑羽文修又冷笑,「只有你这个莽夫是实心眼,死也不信那刺客是圣朝派来的。除了圣朝,玉阳和金城有什么道理派人来刺探军情?那人明摆着是来窃取情报,事迹败露就自杀,这是令狐族向来的行事作风,难道你都不知道?」
黑羽言武脸色微变,「我虽然是个莽夫,但也知道怎样做对黑羽最好!」
黑羽龙盈抬起右手,让刚要说话的黑羽文修也止住声音。
「无论怎样,这个营运大使的来访我们是不能拒于门外的。」她沉吟说道:「非但不能,还要好好款待,毕竟他可是圣朝的代表,我们不能让他抓到一点把柄。」
黑羽文修问:「王,这个大使就是刚上任不久的令狐九?」
「嗯,是的。」
黑羽文修笑道:「这就好。」
「怎么说?」黑羽言武不解地问。
「这个令狐九据说是令狐家族最没用的一个人,只因为是令狐笑的亲兄弟,所以才给他安排了这个官当,如果是他来,我们便毋需太过担心。」
黑羽龙盈摇头,「不,因为是他来,才要特别留意。」
两位臣子一怔,「为什么?」
「令狐笑从来不是个用人唯亲的人,任何一个人,安插在任何一个位置都有他的道理,出使我国这样的大事,他也绝不可能派一个酒囊饭袋来,更何况,此行的目的也必定包括对我国的侦探。令狐九不得声望并不见得是因为他笨。」
说到这里,她的手指在信纸上的那个「九」字旁狠狠一戳,「懂得韬光养晦,收敛锋芒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黑羽言武一震,霍地起身道:「让臣下去会会他!」
她笑了,「将军不必太心急,他是来出使,又不是来打仗。但为了防止他四处查探,我已经决定给他安排在一个好地方,方便监视他的行踪,也不让他有机可乘。」
「什么地方?」
她眸光流动,转向黑羽文修,「这件事就交给大人你了。」
黑羽文修眼波一跳,「您是说,让他住在内宫?」
「试问国内还有哪个地方会比内宫的守卫更森严?」她的笑容很冷,没有颜色和温度,「就算他令狐家再有本事,我也要让这个令狐九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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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黑羽国的海境线不过数百尺的位置,一艘通身漆黑的黑羽战舰停在那里。远远地,船上的人对着正在靠近的令狐九一方大声喊话,「来的可是圣朝使者?」
那人声如洪钟,从风高浪急的海面上传来竟然清晰得犹如在耳边一样。
令狐九站在船头,身边的侍卫夏南容问道:「我们该怎样回答?」
「现在不急着回答。」
「啊?为什么?」夏南容很是不解,「如果我们不回答,对方只怕以为我们不尊重他们。」
令狐九却道:「距离这么远对方就出声打招呼,你知道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