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休泊勉强拉回思绪,是他的未婚妻,乔染。
认识她是偶然。
一个光怪陆离的酒吧,她出色勾挑动人,以色示人却偏偏自命清高。一来二回,有粗暴下流的男人懊恼,自然用强。不巧的是,男人无意识的时候犯到了微有酒意的战休泊。
啤酒瓶一砸两截,没有给任何人回应的余地,没入男人左眼。
鲜红的舌邪肆划过男人脸颊,血,他深深一嗅。
男人忘记了巨痛,右眼惊恐得睁到极点,放眼所看,人世间哪里还有余烟?除了这凶魔,宛若阿修罗!
乔染惊呆了,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沦陷了,这样的男人,不是人间极品又是哪般?
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被哪个男人驯服的。
警局的车呼啸著开来了,救护车也很快地抬走了伤患。
折腾半夜,乔染一直陪在身旁,心甘情愿的,然后拨了通电话,没有多久休泊就轻松走出了警局。
然后,他们去了她家。
那一夜,休泊没有回去。
“在想什么?”乔染举著酒杯向不远处的熟人示意,手指轻轻撞击休泊腰侧。
她抓不住他,她悲哀地知道,可是她能够拥有他就已足够。
女人就是这样,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往往自己不会喜爱,终于被一个男人俘虏,却发现这男人对自己并非全心。她喜欢精致的男人,也在努力地寻找,本以为终生就这样在一个又一个暧昧的旋涡中流浪,直到遇到他。
她不得不用自己的身心去崇拜,无关其他,是真的不由自主。
他和她只有那一夜,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几乎崩溃。若没有爱,哪里来的这狂野激情?
那以后他没有再碰她,虽然他默认了她的身份。
她唯一可以心安的是,她是他唯一正式承认的女人,这样她已足够。
休泊扯了个有点冷淡的笑,不打算多言。
乔染只好咬咬牙,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刚才是出去接电话吗?如果家里有事的话,先走好了,爸爸和爷爷那里我会去说的。”
莫非是一生中过不去的情劫?她就断送在了他的手上?
“不需要。今天送你回家。找你爸爸谈些事情。”
休泊看著她,她看不懂他的眼神。
她压下其他,挽著他的手,“去和我见见爸爸的老朋友吧。”
休泊随她而去,战家要成功超越,还是需要依靠一些外界力量。
掩下的眸有几分悲伤,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懂得了悲伤,得不到他所要的,即使坐拥世界又有何意?
阿桑端著茶,恭敬地放到休泊身前。
“少爷,喝茶。”
休泊放下手中的资料,习惯性地燃烟。
阿桑来到他身后,轻柔地替他捏颈按摩。
休泊闭上眼睛,不动声色。烟头红红烁烁,让阿桑想起过往。
这样的男人呵,遇上他的女人究竟苦多还是甜多呢?眼眸下垂,若不是自己并非自由,在战家又被耳濡目染了多年 ,她也会情不自禁吗?
休泊舒服地“哼”了一声,阿桑知道够了。她利落轻巧地收回手,眼光溜过瓷杯。
“少爷,是您最爱的苦丁,凉了味道不好。”
休泊忽然睁开黑眸,眼神凝聚犀利,很快,快得让阿桑心虚。
休泊没说话,悠闲地端起茶杯,细细品铭,苦丁,一直是他的最爱。
阿桑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少爷,阿桑先下去了。”
休泊点点头,很久后,他打开上锁的抽屉,拿出一瓶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