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现当你鄙视她们的同时,同样的,你也是看不起自己。”他眼底蓦然闪过一丝复杂情绪,随后只是讥诮地弯起唇角。
“什么意思?”他咄咄逼人的话,就好像明正言顺地告诉她,她也是爱慕虚荣的一份子。天晓得,她这辈子最不愿再遇上的人,就是他这种集财势权势于一身的人,然而他话中之意却像是在阐明她为了他的上亿身价而甘愿做只奋不顾身的扑火飞蛾。
“你自己明白。”他不把话点明,留下暇想空间给她。
“我不明白。”她大喊,明白?他要她明白什么?明白她也是贪图他背后的荣华富贵?“明明是你做贼的喊捉贼,凭什么,要我明白什么?”
根本就是他不顾她反对与否,一迳替她决定她日后的人生,而现在呢?他竟然说她和他身边的女人没啥两样,这股怨气教她如何忍气吞声?
“是不是?现在多说无用。”在发现车子已停在公寓门前,沈彦廷推开车门下车,“下车——”
他苦笑,曾经一开始他身边也是有着和她个性倔强的女人,口口声声说不要他背后的富贵荣华,结果呢?后来他才得知,那只不过是她们用来欲迎还拒的手法。而他深信她也和她们一样,日子一久,她的本性就会在他面前显露无遗,到时就是她重回自由怀抱的时候。不过在他尚未摸清她的意图前,他不会太早告诉她,一来怕她急欲摆脱他而故作爱慕虚荣,二来怕她会用尽心思强留在他身边。
欧楚琳体内的怒气还没熄灭,他却冷不防的要她下车,除了当场愣在原地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迟迟不见她下车,沈彦廷怒气冲冲地来到轿车的另一边,车门才被开启,她的人也跟着被拖了出来。
“放手!我自己会走。”被他猛力一拉,来不及做好安全措施的她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双脚着地后的痛楚,试图不发出一声呻吟引起他的注意。她不要他瞧见她软弱的一面,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乞求他心生怜惜的小可怜。
她不驯的言语在在地刺激他,引燃他全身怒火。正当他欲开口伤害她的同时,猛然发觉她脸颊上滚着晶莹剔透的汗珠,痛苦难奈的表情,任谁看下都忍不住要责骂自己的残忍。顺着她痛苦的视线往下落,他很快的发现引起她疼痛不已的始作俑者,然而这一层认知,让他打从心里涌来一股酸酸楚楚的感受,有疼惜,也有怒不可遏。
他是一时气昏了,才忘了她有伤在身,然而更令他气愤的却是,既然脚踝传来疼痛,她依旧选择沉默不语,宁可把所有不适往肚子里吞,也不愿开口向他乞怜。
“脚痛,为何不说?”他眸光转冷,有股嗜血的冰寒。
对上他冷寒的眼,她直觉地垂下脸,不痛不痒应道。“你想太多了,我很好。”狠狠地以齿咬住下唇,试着以另一种不适来转移注意力。
沈彦廷眯起眼,不悦地审视她。瞧她表里不一的说辞,明明痛彻心扉却又死鸭子嘴硬,她难道还不知道,她不经意的咬唇动作,就像在昭告世人此刻忍下的痛楚吗?尽管十分不高兴她当着他的面说谎、逞强,但他却也不点破,反倒很坏心的要她尝尝欺骗他的后果。于是他刻意忽略她的脚伤和眼底下的疼痛,拉起她的手飞快地往大楼里头走。
他的步伐向来就比她大,尤其又在这个非常时期里,他飞快的脚步对她而言就像是无言的愤怒,他走的愈急,她的脚愈是感到疼痛。她知道他是故意的,目的是要逼她求饶。
沈彦廷原本打算给她一点惩罚,一旦她开口求饶就放过对她的凌虐,然而愈是接近家门口,怒火愈是攻心,明知这样的步伐对她而言是快了些,但却在听不到她求饶声时愈走愈快,心里却不时咒骂着她该死的倔强性子。
推开门进入公寓后,沈彦廷再也隐忍不住怒气地把她丢在沙发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