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着房里的烛光,眼儿眉梢增添了几分娇俏。
冉默风喜欢看这时候的她,当她望着他时,总能感觉到一股信赖与倾慕,盖天铺地的朝他倾来。她比集灵宝剑,更能让他深刻体会,何谓“一”的滋味。
“一”,是世上的一,也是她目光所及,心头唯一的“一”。
“当你看着某人,那眼神便是全心全意,从你嘴儿吐出来的赞美,也是全心全意。”
“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一点都不稀奇?”
冉默风笑。就是因为她不觉得稀奇,才更让人疼她人心,她一点都不知道可以利用方法去操纵人心。
“我觉得是这个理由,”冉默风拍拍她脸颊。“接不接受随你。”
叶寒歪头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似地皱起眉头。“我只在意一点——冉爷您喜欢么?就您说的,我的眼睛?”
他点点头。
“那好,”叶寒满足地叹了口气。“那我就永远保持这个样子看着您。”
冉默风细抚着她脸颊,两人唇儿刚贴上,没意料门外响起船工换班的吆喝声,突然大响,吓了叶寒一跳。
“做贼心虚。”冉默风糗她,叶寒朝他皱皱鼻头。
“人家才没呢!”
冉默风淡笑地吻着她嘴,直到怀中人儿娇软无力地偎在他身前喘息,他这才倒抽口气,依恋不舍地松开两人密合的嘴。
两人唇瓣分开之际,响起了细细地一声“啧”的水声,叶寒一听,蓦地羞红了脸颊。
“冉爷,”她偎在他怀里软声呢喃:“每次我被您亲了之后,总觉得这里——”她碰碰自己小肚子,一脸困惑。“好像有把火在烧着一样,又闷又怪……我是怎么了?”
被她大眼睛那么单纯地看着,冉默风反而答不出话来。答案多么简单,就两个字“欲望”。可照叶寒追探问题的习惯,铁定是一问再问,非要弄个彻底明白不肯罢休。
他该回答么?
叶寒歪头等了半晌,瞧他仍闭着嘴不说话,她便当他也不晓得,嘀嘀咕咕地喃喃说;“可不要是患了什么病才好……”她爬下冉默风大腿。
冉默风一看,立刻留人,“你去哪儿?”
“睡觉啊!”叶寒边回答,边掩嘴打了个呵欠。
“我当然知道。我是在问,你要上哪睡?”
叶寒指指地板。“一样啊!我不是说过我不习惯睡床——”
傻丫头。冉默风叹气。“船上摇晃,你还是睡床,免得不小心磕撞了受伤……”
“我睡床,那您睡哪?”
冉默风指指一旁的椅子。叶寒一见,头摇得更是大力。
“这怎么可以!去去去,冉爷您尽管躺着,我真的睡地上就成了。”
叶寒不由分说,径自抱着棉被躲到一角睡觉,冉默风怎么瞪她她就是闭眼不理——这小家伙。冉默风叹了口气,知道叶寒性倔,不让她尝点苦头,她是不会改变主意。
“那你自个儿小心点。”话说完,冉默风一口气吹熄蜡烛,仰身躺在床上。睡地板的叶寒还在纳闷冉默风干么叫她小心,突然船底一个大浪打来,船身克制不住左右大力晃动了下。
“啊啊啊啊!哎呦!”叶寒身轻,船一晃,她根本定不住身只能跟着移动,脑门结结实实撞上舱门之后,她才蓦地了解,冉默风为何要那么说。
“怎么了?”一听见叶寒嚷声冉默风随即点亮蜡烛,只见叶寒手捂着额头,眼角疼得沁出了泪。“还好吧?”冉默风弯下腰,连着棉被一块将叶寒抱起。刚那一撞可真不轻,冉默风摸摸她头,当下肿了个包。
“不好,好痛。”叶寒嘟嘴。
冉默风拿出推拿药膏在叶寒头上抹抹,一边斥着:“刚叫你睡床你不听,终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