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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底稍歇的怨恼也深浓了,忽地恍然大悟道:“宅子里缀满喜缎和大红灯笼,布置得与之前你把我掳来时一般模样。她诸事向你看齐,才不远千里跑去西塞把我挟来,她、她莫不是真要逼我也与她拜堂成亲吧?”

    “她当夜挟你离去,确实是我太过大意,后来仔细斟酌,猜她或者要带你来此。我和你在一块儿,她自然也要把目标转向你。”傅长霄微微笑,手指自有意识地探去卷来她的发,凑在鼻尖轻嗅。“去年,咱们在这处宅第里拜堂成亲,我没逼你,我只是拐了你。”

    这男人……还有心情说笑呢?白霜月红著脸,心乱地瞪住他。

    “你是我的。”蓦地,他道。

    “什么……”

    “你是我的。”他语调变得极沈,短短一句,话中的力道却十分足劲,嘴角的微笑不知不觉间全收敛了,眼神变得深幽且……残忍。“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没谁能相抢。”

    方寸波澜再兴,他阴鸷的神情让她蓦然心痛。

    他承诺过她,可以不要这中原武林,与她在高原上骑马牧牛羊,如此过一辈子。成亲后,两人回西塞高原生活,他外表孤傲依旧、冷峻不改,狠绝的手段却已收敛许多,但收敛并不表示改变,他若轻易由人改变得了,也就不是傅长霄了。

    她心痛,是因他又流露出那种教人打心底透寒的神气,只因为她。

    目光相凝,谁也不放过谁,一幕黑影陡地对她扑来,将她合身抱住。

    “我一个人的!”他双臂箍得好紧,如要把怀中的柔躯挤进自己血肉里一般,唇紧抵著她的发鬓,咬牙低咆:“我一个人的!”

    “霄……”她听得出他隐在话中的懊恼和狠厉,内心一叹,便由著他捆抱了。

    动也不能动地躺在榻上任人舔咬吮吻,且不管下手的人是男、是女,感觉自是羞辱至极,也幸得他来得够快,她肤上虽留下一堆殷紫吻痕,却并未受到更深的伤害,仅是觉得好难堪,傲气大折。

    “我其实还好。她、她正在……正在……然后你来了。你、你还是及时赶来了。”话说得结结巴巴,她面红耳赤,不再嚷著要他放开,两手反倒悄悄抓住他衣袍,进而环住他的腰。

    傅长霄浑身一震,手未放,仅缓慢抬头,端详著贴在胸前的小脸。

    “你不怒我、恼我了?”

    她略咬唇,摇首,眸光不自觉瞥向他颈侧红肿的牙印。“……很疼是不?”

    他抚著她的发,一遍又一逼顺抚,眉宇间的风云诡谲稍淡,不答反道:“说你在意我。”

    她先是一愣,微敛的眼回到他脸上,与他纠缠。

    “我要听你说。说你在意我,心里有我。”琉璃眼烁著野蛮,他几近逼迫,五指插入她丰软的发丝中,托持著她的后脑勺,绝不允她闪避。

    白霜月低声叹息,吐气如兰。“既成夫妻,我自是在意你,心里有你。若非这般……当初怎肯由著你拐来拜堂成亲?”

    她脸容晕暖,眼前陡黯,唇已被他衔住。

    男性薄唇来回厮磨著她的,克制著、不敢吻得太重,因她下唇有著自个儿咬伤的小口子,可她却不领情,张嘴含住他的唇舌,深入到彼此的气息里,久久不愿歇上。

    深吻转为细啄,缠绵间,他抵著她的小嘴,再次逼迫道:“告诉我,你心里明白。”

    “……明白什么?”她喘息不已。

    “明白我对隐秀说那些话,是情非得已。明白我、我……”

    他忽而放松怀抱,一袖沿著她的腿侧抚下,直到袖中大掌握住她的脚踝,细细爱抚那踝肤上专属他一人、永不褪泽的印记。他呼息灼灼,似极难启口,挣扎片刻终又道:“……明白我亦是在意你。”

    猛地记起她毫无预警消失在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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