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子,希望能见到春樵子夫妻。有人在的话,那些匪徒应该不敢明目张胆来打劫吧?
天已经快黑了,屋内却没有春樵子夫妇的踪影,难道他们上山砍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那谁来照顾边大哥呢?
绕到更后面她跟边承欢的小屋,屋内已经点上烛油,可见春樵子夫妇才出门不久。这种时候他们会去哪?她好焦急,已经一整天没见到边大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迟迟不敢进门,虽然已经好一会儿没见到那两个人,但她不敢肯定他们真的已经死心离开了,万一引狼入室……
「嘿嘿!逮着妳了!」
「这还抓不住!小姑娘狡猾得很,根本一点儿也不傻嘛!」
段柔的声音梗在喉问叫不出来,那两名匪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一左一右扯住她的手臂。
「快把东西拿出来!这就是妳家了吧?妳鬼鬼祟祟在这里不敢进去,是不是怕我们知道妳住在哪里?太迟了!快带我们进去!」
「妳不说大爷就押妳进去,把妳的衣服扒个精光,全身上下好好的搜搜!」
「哈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
段柔吓得喘不过气来,死命挣扎着不愿意跟他们进去。这两个人要是见到重伤的边承欢会做出什么事来?她想都不敢想!
「救命!救命啊!」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是否会吵醒边大哥,她只希望村子里有人听到她的呼救声会前来搭救。
「嘿嘿!这种鸟地方哪来的人救妳?就算来了也只是半死半残的农夫罢了,咱两兄弟才不怕!」两名匪徒嘿嘿冷笑,不怀好意地拖着她往屋子里走。「进去!把东西一样一样好好交出来。大爷很懂得怜香惜玉——哇!」
他话还没说完,屋内突然飞出板凳,硬生生砸得他头破血流。
「谁?」另一名匪徒大惊失色,连忙抽出小刀往段柔的脖子上一架。「快出来!不许装神弄——唉啊!」
他的话也一样没说完,另外一把板凳又飞了出来,他虽然早有警戒,但伸手去挡的结果却是让手臂被凳子给敲断。
木门咿呀一声打开,高大的男子倚在门口,他双手抱胸冷冷望着来人,「不想死的话快点滚,否则下一次扔出来的就不是凳子而是刀子。」
两名匪徒面面相觑,恨恨地咽口唾液却不敢吭气。光是扔板凳已经把他们伤成这样,要是对方真的出毛他们岂不是连小命都没了?
「妳……你们记着,王胖子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恐吓的话一撂完,两个人随即拔腿狂奔,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
而就在他们逃走的同时,倚在门口的人影也悄悄倒了下来。
「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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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屋内气氛凝重,段柔忧心忡忡地紧守着榻前,春樵子夫妇也候在屋内,众人的眼光全都注视着不断沉吟的马大夫。
光是诊脉已经过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只见他摇头晃脑不停地喃喃自语,时而睁开眼睛嘟囔两句、时而闭上眼睛哼哼哈哈,良久,他终于放下边承欢冰凉的手。「这位爷伤得不轻。」
春大婶儿给他急出好几条皱纹,一听他这么说,脸都绿了。「有眼睛的全都看得出来!昨儿个我就跟我当家的说这位爷伤得不轻,还用得着您马大夫——」
「别急别急。」马大夫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头上的伤、腿上的伤都好办,就是内伤不容易治。」
「内伤?」段柔急得六神无主。「还有内伤?」
「当然啦。这位爷是摔伤的吧?可摔得不轻,五脏六腑都损了,再加上他心中郁结难解……」马大夫望着段柔,「零零总总加起来,当然也就不容易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