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时躲开;好几次,他追着她的背影跑,只为看清楚她在做什么。无聊男子才会做的事,他做了,为什么?不清楚。
一个小时,他没离开医院,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他都没离开,他任由视线追逐她的背影,任由心疼敲痛神经。
五个小时经过,他出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说:“走吧,你下班了。”
“你没回去?”曲央问。
“谁说没有?”
她指指他一直提在手上,早已冷掉的餐盒。干什么还提它?扬手,抛物线划过,他把它们丢到垃圾桶。
“去拿包包,我们回家。”他命令她。
“好。”她乖乖配合。
然后,她在车上睡着了,他没吵醒她吃饭,直接将她抱上床。
睡吧,好好睡上二十四小时,他再不要看见她的黑眼圈,不要她的长发纠结,更不要她要昏倒的疲惫,好好睡,有他这张名床在身边,他不允许任何人千扰她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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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拿红包,连续两年加入团圆桌,他俨然成了方家人。
长辈们将他和曲央看成一对,曲平、曲易喊他姊夫,不管曲央如何否认,众人仍是笑得好暧昧,说她越描越黑。
大年初二,他们去了一趟法国。
法国比曲央想像中更浪漫,空气间处处飘浮浪漫因子。
从凡尔赛宫出来,他们走在贵族区,高墙高门,高高的不知名大树,让人跟着高级起来,曲央一手拿着纪骧临时起议买来的鲜花,一手牵着纪骧,缓步走。
难得放松、难得惬意,难得远离药水病人,她连脚步节奏都变得松散。
“你喜欢这里。”纪骧说,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当然喜欢,哪个女人不喜欢巴黎?”
况且,这里没有他和芃芃的共同回忆,只有方曲央和纪骧的新创记忆,她从老二跃升成第一名,值不值得开心?
“我不是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巴黎。”
“巴黎光名牌店就够吸引人。”
“它吸引你了吗?”
“当然。”
谁不爱包包型的LV大楼,谁不爱连顾客人数都要控制的高级店家?光进去看帅哥美女店员,就够赏心悦目。
“五天了,你没买任何东西。”他点出事实。
“谁说名牌一定要带回家?况且,我还没有那等消费能力。”她不过是实习医生,还没挂牌营业,怎能穿戴名牌?
“我有。”
“你也没替自己买。”
她指指前方岔路,他们走进市集,走进法国人真正的生活区,而不是观光客的专属区。
“我可以买给你。”
她站定,回头看他,一瞬不瞬。
“我又刺痛你卖火柴女孩的神经?”须臾,他叹气说:“你是个难讨好的女生。”
“我不难讨好,我只是对礼物过敏。”
“为什么?”
这些年,他一样供她住、她供他吃,出门买东西,维持各付各的模式,你能想像这样的两个人有过亲密关系?他抗议,她就提醒他“卖火柴女孩的神经”。
“收下馈赠是第一步,第二步呢?你会食髓知味,把钱汇进我的户头,告诉我,养女人是男人的责任。我不喜欢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他不懂,不过是一点点钱。
“包养关系。我们是朋友,朋友会收下你一束花,偶尔可以喝你一杯咖啡、吃你一顿饭,但不能拿昂贵礼物,更不能收钱。”
朋友关系是他强调的,但“朋友”二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