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望一般。
「如晴,是爹,开门。」稳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快速的截断了白如晴的思绪。
她吸了一口气,很清楚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爹。」一开门,白如晴见到的就是父亲那双充满疑问和责备的眸子。
「你今天跟少东一起上山?」没有任何的家常问候,白老师父带着质问的态度走进白如晴的厢房。
「是。」不敢直视父亲充斥着不满的视线,白如晴低头回答。
满肚子气的白老师父看见白如晴的衣裳已然全毁的惨状,斥责的咆哮马上冲出口中。
「你不是答应过我绝对不会跟少东独处吗?今天两人一起上山是怎么一回事?你不知道这样一来会有多少耳语吗?还有,一个姑娘家把衣服搞成这样,成何体统?更不要说你是金纺世家的打样师父了,你对得起金纺世家吗?」
白老师父怀着怒气,将一连串的教训毫不咬舌的说出口,一点该给亲生女儿的颜面都不留。
父亲少见的怒火让白如晴红了眼眶,父亲说的这些她都知道,她也一直都很尽责的在避嫌啊!可是父亲要她懂他的心思,那么谁又懂她的难过呢?
白如晴双手绞紧,含着哭音地讷讷解释着——
「爹,我我……知道,可是……是少东他坚持……」
「坚持?如果你不上山,少东能绑着你去吗?」
白老师父的怒气依然没有因为白如晴的解释而稍微减少。
「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
够了!够了!白如晴嘴巴上说的是道歉,但是她的心底却是在大声的痛苦呐喊——
爹,你以为要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吗?你以为我不想照着你的话做吗?爹,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累、好累了……
白如晴的眼泪开始不听使唤的奔流,但是无助的她就像十多年来一般,总是乖乖的站在原地,乖乖的听着父亲所有的指示,所有的……
「如晴,」觉得自己已经骂够了,白老师父终于疲倦的坐下。「爹耗尽心力的培养你成为金纺世家的招牌打样师父,是希望你不要像普通的织娘一样,庸庸碌碌的过一生。
「但是爹更不想让其他人认为,我们要借着这个最接近公孙家的机会,攀上枝头变凤凰。公孙老爷救过我们全家,这个恩情爹已经很难偿还了。所以我们都要自制点,别让公孙老爷听到有关咱俩的闲话,让他难做人了。」
白老师父一番发自肺腑的宣言,是白如晴从小到大不知听过几百次的殷殷叮咛,每当她爹看见她与公孙少东多说一句话,这些字句一定又会再出现凌虐她一次。
「我懂。」白如晴没有费力去擦掉流个不停的泪珠,只是不停的点头应和着亲爹的理论。
「如晴,答应爹,别再让爹失望了,好吗?」
白老师父老迈的声音严重的紊乱了白如晴的思绪,她只能被动的点点头,答应父亲无理的要求。
「唉!」白老师父为这间房里再添一声无奈的叹息,他没有费心的多安慰伤心的女儿一句话,只是摇摇头,关上房门后转身离去。
子阳哥哥?公孙少东?事到如今,白如晴真的不知道以后见到公孙子阳的时候,该如何唤他?
所以,她跟公孙子阳这辈子注定除了主仆,就什么都不是吗?白如晴在心底好苦好苦的问自己。
她感觉喉头被梗住了满满的东西,一口气提不上也下不去。她的眼前一片迷蒙,水汪汪的迷蒙,让她多希望自己为什么不就那样沉到瀑布里去算了。
至少这样她就不用费尽力气的推开她的子阳哥哥,更不用痛苦的看到公孙子阳受伤的眼神。
到底她该怎么做才是对大家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