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相思情蛊之事?」
雪蝶儿无法像他一般释然,凝着他的如泓眸光有说不出的忧心忡忡。
他耸了耸肩,并不以为自己的决定有何不妥。「放心,我知道那蛊毒的厉害,如果真不幸死了,我知道你也不会独活。」
「阿循哥,人家是同你说正经的!」她努起唇,美艳的眼底隐着灼灼怒意。
他不禁怔然,随即摇头苦笑。「这件事,我是再认真不过了,或者你就把它当成……我为了研药,以身试毒?」
酸涩攀上心头,雪蝶儿忿忿地拎起他的领,嗓音微咽。「无论如何,我都不要让你承受这种痛……我不要、不要!」
「傻姑娘。」巫循笑着将她拥入怀里,心口泛着暖意。「姑且把这当成你爹允许这门亲事的权宜之计,若真赶不回来,我自己解蛊不就得了。」
「那不是解不解蛊的问题,蝶儿怎么能不想你呢?我一想你,你体内的情蛊便会跟著作祟……」说着,眼眶不自觉泛起热意。
「那就不要克制自己的思念!让我感受我的蝶儿对我的深刻情感,嗯?」他俯下脸,亲密贴着她的额头与鼻尖。
几近绝望地合上眼,雪蝶儿无法点头,轻轻圈搂住巫循的腰靠在他身上,她既满足又茫然。
他为表心意,遵从了「努拉苗寨」的传统,宁愿忍受情蛊。
而她为他,选择相信男子,舍弃以蛊牵情的手段。
虽然他们的爱情来得突然,但燃得却是最炽热深刻的真情。
「那……动手吧!」巫循双手落在她的纤肩上,毅然决然地开口。
雪蝶儿抬眼看向他英俊脸庞上的神情好一会,心绪复杂地缓缓退了几步,回过身踏出中堂。
待她再进屋,空气里飘散股莫名的香气,手中捧着托盘,盘上有碗羊乳、白玉瓶及一截半指长的木片。
「十日后,你点燃这香片,若全身、胸口有赤火燃烧的火热感觉,就表示蛊毒已存在你体内,这也代表,你百毒不侵。」
雪蝶儿拿出一只白色小磁瓶,在软白掌心上倒了些粉末,将粉末缓缓加入羊乳之内。
「我倒是头一回见到这香懈木。」巫循扬眉,黑眸中充满了兴味与好奇。
雪蝶儿侧眸瞧着巫循,心底因为他一番话暗自沉吟。
「这香懈木片是由当初提炼蛊毒的寄生木削下,十日后若点燃香懈木,我的身体产生了赤火燃烧的感觉,是因为体内蛊毒惧怕这种香味,所引发身体的反应,对吧!」
雪蝶儿点了点头,紊乱的情绪稍缓,这代表她的阿循哥对自己所做的决定,并不是一无所知。
待浮在羊乳上的蛊粉缓缓沉淀、溶化,巫循才端起碗喝下羊乳。
羊乳方入口,雪蝶儿垫着脚尖,一股脑儿直接堵住男子的唇。
他刚毅下颚磨蹭着她娇嫩雪肤,引发颤然悸动。
「蝶儿——」
巫循猝不及防地扬声,雪蝶儿生涩的小舌趁其不备,轻轻滑入他的唇齿间,与他有力的舌交缠缠绵。
掺有蛊粉的羊乳透过缠绵的唇舌沁入体内,羊乳由唇角溢出一道白色汁液,彼此紧贴的身躯,一同染上沾满情欲的乳香。
半晌,两人由热烈的吻中回过神。
「你太胡闹了!」巫循浓眉紧蹙,深邃的眸闪着危险光芒。
脸上的红潮未退,她扬起纤软的指,轻轻为男子揩去唇角的乳汁幽幽道:「这样,受苦的不会只有阿循哥一个人……当蝶儿想起你,让你痛不欲生时,蝶儿同样可以感受你的痛……」
巫循连连深呼吸,本因她任性自我的举动而扬起的怒意,早已因她的话荡然无存。
「情牵相连,痛亦相随,痛余、爱正炽,爱有多深,痛便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