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既是如此,我尊重他们的想法。」
他选择相信这样的结果!
雪啸天灰眉一挑,毫不掩饰心里的讶异。「就这么放弃?你们汉人不是特别尊崇追本溯源那套?」
「既然选择这样的作法,自然就会尊重这样的结果。」
巫循知道,若不看透,这件事永远不会有了结的一天。
听到巫循这个说法,雪啸天沉吟思索着,毫不掩饰地重新审视眼前的男子。
「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雪啸天朗声笑,对巫循的敌意,因为这件事,明显少了几分。
勉强扯动下嘴角,巫循带着难以言喻的感情轻喃。「其实走这一趟并非全无所获,至少为了我二哥悬了多年的心,终是踏实了,光这一点所代表的涵义非凡。」
雪啸天怔怔望着他,半晌才认同地拍了拍他的肩。「天上人间生死相随,这是凝儿临终最后一句话。今日的卜问也让两家人皆了解他们之间的情深意重,我才要感谢你。」
「寨主言重。」他抱拳,沉吟了片刻才开口。「其实这是蝶儿的提议,该谢她才是。」
经他这么一提,雪啸天语重心长地掀唇道:「说到蝶儿,我得请大夫来看一看她。」
「大夫?蝶儿怎么了?」提起嗓,巫循不自觉皱起眉心。
「受了风寒。」他莫可奈何晃了晃头。「唉!这孩子倔起来简直和她姑姑一个样。」
自从女儿与巫循相遇之后,他便知道,两人间注定的情缘,是没有什么可以阻碍的。
即便他再怎么不愿女儿受情伤,她还是陷得不可自拔。
顾不及雪啸天沉思的神情,巫循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去瞧瞧。」
「她正同你斗着气,不是吗?」雪啸天出声提醒。
巫循懊恼地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闷。「姑娘家的心思,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好懂?」
「你……对蝶儿是认真的吗?」雪啸天微微一笑,酌量了好半刻才问。
巫循眸中有着短暂的迷惘,兀自沉思许久才诚实地道:「我分不太清楚这种感觉,只知道,见不着她、知道她生着气,心里便空荡荡的……」
虽然巫循的语气是那么不确定,但他说话的神情,俨然是沉溺在爱里的模样。
这是意料中的答案。
雪啸天噙着笑,内心难掩波涛,终是莫可奈何地道:「那孩子也许只是恼你,你哄哄她,也许她就不气了。」
「我顺便帮她煎碗药,就算真的没受风寒,预防一下也好。」
一想到雪蝶儿那天淋了雨,心中还憋着同他吵架的闷气,就算没染风寒,心也闷坏了。
思及此,巫循心中多了几分愧疚。
雪啸天敛着眉沉思,由他的话听来,这才知道巫循和他的兄长一样,都是学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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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思全落在雪蝶儿身上,巫循并没发现雪啸天眸中的盘算。
一打定主意后,巫循二话不说,立刻在「努拉苗寨」周围摘了草药,煎了一碗黑呼呼的汤药。
「蝶儿,我进去喽!」象征性地轻叩着房门,可不待她回应,巫循便直接推开门,进了房。
听到熟悉的嗓音,雪蝶儿急嚷着。「你别进来!」
巫循愣了愣,满是委屈的软嗓由屋内传来,听不出是染上风寒的鼻音,又或是教他所伤的心酸。
「我进来了。」将汤药置在桌上,巫循朝她走去。
卧病在床,她直长墨黑的发披在肩上,更显她的虚弱苍白。「你进来做什么?你出去啊!」
「我帮你煎了药。」不顾她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