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那夜和巩敬翔一起消失的事,下可能瞒着雪湖太久。
蓝晨星不动声色,敲键盘的手没停下,继续回信给国外委托者,脑袋里其实思索着要如何向好友解释。
“蓝晨星!”
雪谢难得对她板起脸,尤其像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出她的全名,次数更是少之又少。企图逃避的通常是雪湖,蓝晨星才是板着脸质问的那个人。
能让蓝晨星想逃避的问题和状况不多,因为她对自我要求比别人高,所以不曾让别人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公司里只有雪湖清楚,蓝晨星并非完全没有弱点。她的身世、那个冰冷的家、母亲的死以及父亲的抛弃,都是蓝晨星心中的痛。
蓝晨星长长地叹口气。再怎么躲也下可能躲得过好友的质询,尤其是最了解她的黎雪湖。她停下敲键盘的手,像赴刑场般地面对好友。
“是,没错。我不但和他搅和在一起,还跟他上了床,破了处女之身,而且还发现自己原来是荡妇。还有不明白之处吗?”
黎雪湖的嘴张成0字形,久久无法合上。
“你真的和那个花花公子……上床了?”
黎雪湖吃惊的表情,和试探的口吻都让蓝晨星感到好笑。那个Pub界的皇后、牛郎杀手、夜店女神的黎雪湖,提到上床两个字时居然会顿了一下?说出去绝对没人相信。
“嗯。”她淡淡地点头,很讶异自己居然没脸红。
或许她已经接受被巩敬翔迷惑的事实,所以能坦然面对自己对他强烈又不可理喻的渴望。
虽然面对巩敬翔时还是会不好意思,但在雪湖面前,她不需装模作样隐藏她的真实情绪。
震惊良久的黎雪湖终于恢复过来,她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专注认真地打量蓝晨星。
一抹淡淡的红晕渐渐染上蓝晨星的脸及耳朵。
黎雪湖叹了口气。“我是叫你勇敢跨出去,放胆去爱。不过,你这胆子也未免大得离谱,什么人不去搞,偏偏搞上杀手级的巩敬翔?你知道光是和他闹绯闻的女人有多少吗?”
“足够组一支足球队了,说不定连候补球员也能凑足人数下场练习了。”
对巩敬翔的花名在外,不用好友提醒,她了解得一清二楚。
“你明明知道还搅和进去?”
她无奈地瞥一眼黎雪湖。“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已经尽量躲着他了。可是,我们好像磁铁一样常常不期而遇,每次见面则像点燃引信的火药一触即发,一发不可收拾。”
黎雪湖露出了解的眼神。“令人无法招架的肉体吸引力很容易使人沉沦。”
蓝晨星的脸又变得更红,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喉之后才敢开口。“我本以为只要和他上了床,这种吸引力就会消失,我对他所有荒谬、不理智的感觉就会跟着烟消云散。可是……”
“可是什么?”黎雪湖惊叫。“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蓝晨星愣了好一会儿,才气恼地瞪着好友。
“不可能,我明明和他就不对盘,我和他只是单纯的性吸引力。”
“是吗?”黎雪湖拉长声音,像是要看透她的心那般地看着她,让蓝晨星感到手足无措。
她紧蹙双眉,抬头挺胸。 “当然。我只是还没做好调适,这毕竟是我的第一次,不可能说放就放,不过,我已经和他毫无瓜葛了。
这一个礼拜,她极力克制自己不许回想那荒唐的一夜,也不揣测他为何自从那夜之后没再与她联系。她告诉自己这样最好,他们两人就到此为止。
所有可笑的,荒唐的戏码全都落幕了。
她微昂着下巴,声音淡漠,完全掩饰心底的隐隐作痛。
“等到这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