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敬翔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他已经心情不好一个礼拜了,公司里的每个人都拉警报,尽量离他远远的。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无聊的压力,只要去健身房跑跑,或到道馆去摔摔人就没事
可是就算跑到快吐了,他的沮丧依旧没有消失:每次从道馆回来,他非但没有摔人后的舒畅快感,反而异常落寞。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他阴阳怪气的情绪,全是那个邪恶女巫引起的。
他想冲去找她理论,或许再好好打那女人一顿屁股,因为——
她居然逃跑了!
他茫茫然地看着窗外,脑海里浮现那天早上,他在凌乱的床铺上醒来,空气里还有激烈性爱后的气味,枕上还残存她独特而强烈的香味。
可是,她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张字条,说是既然他撕破了她的衣服,自然有义务给她一套运动服穿回家。
这女人!他当下气得揉烂那张字条,丢到地上,可是等他刚好牙、洗好脸后,他又把那张字条捡起、摊平。
他的视线从窗外移到桌上,望着字条上那秀逸的字迹发呆。
和女人发生风流韵事以来,一向都是他迫不及待在完事后离开,而女方总是希望他能多留一会儿。
这是第一次,情况恰好完全相反。
她走得那样潇洒,奸像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不由得教他又气馁又沮丧。
周炎生敲了敲玻璃门,快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将必须签呈的文件放在他桌上,开始唠叨今天的行程。
巩敬翔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翻着那堆文件,最后,周炎生将一本时尚杂志放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拿开,我现在没心情看杂志。”他嫌恶地瞪着那本杂志。
“这就是最近向我们商借场地与精晶拍摄的杂志,你不是交代杂志一出版就立刻给你看?”
周炎生皱眉看着巩敬翔,老板这一个礼拜以来莫名的恶劣情绪,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原本他以为老板可能在设计上遇到想不透的盲点,所以情绪欠佳,但像这样心不在焉,让他直觉事情或许不如他的想像。
察觉到自己口气太冲,巩敬翔点头道谢。周炎生出去后,他懒懒地翻开杂志,略过柳睡莲的专访,他的手在看到蓝晨星绝美冷艳的身影时停住。
她坐在黑绒高背椅上,冷若冰霜的凝视,她侧躺在红色长沙发,玲珑长腿引人
遐思,她的手擦腰、下巴微昂睥睨镜头的骄傲姿态……
时而犀利冷静、时而佣懒神秘,摄影师透过镜头精准地捕捉她独特的个性及魅力。
看着照片中斜睨的眼神,他的脑海浮现那夜在他身下,猫眸不再冷漠疏远,而是沈醉迷蒙,微张的红唇吐露销魂的喘息……
他紧闭眼睛,感觉体内热烈汹涌的骚动,努力压抑的情感在看见她的照片的刹那倾巢而出。
他情不自禁地开始细读她的专访内容。她对记者说小时候住的房子很窄,又曾不小心被关进衣柜,所以喜欢宽阔的空间,不爱紧复的装潢、对家具也力求实用简洁,唯一钟爱的就只有那张奶油白的麂皮躺椅——
巩敬翔的心突地一跳。他往后一翻,在杂志的一角找到蓝晨星钟爱的那张躺椅的照片。
惊讶地瞪着照片,他仔细端详足足十分钟。下一刻,他抓着那本杂志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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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雪湖踩着优雅的步伐来敲门时,蓝晨星就有不好的预感。她的直觉强烈,甚少出错。
果然,好友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你真的和巩敬翔搅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