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塔大人回来了,他要求您去见他。”侍女微微低头,将手放在了胸口恭敬的开口。
“老师回来了?”弗尔斯诺惊讶的说,“我以为他们这次会去至少一个月。”
弗尔斯诺有些兴奋的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在出门前停了下来。
在几秒微妙的沉默之后。他缓缓转身,无语的看着出自自己手笔的杂乱书房。
他清楚的记得梅西塔喜欢整洁,并且这里的一些文献他经常查看……
“……”他痛苦的扶额,如果让老师知道自己因为赌气把他费尽心思收集的书籍糟蹋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别说18岁,可能88岁他都要留在城堡中了。
“如果这里交给你来打扫,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弗尔斯诺幽幽的望向了一直没有出声并一直保持相同动作的侍女问道。
“三个小时之内我会完成您的要求,殿下。”侍女用平板的语调陈述道。
“算了……三个小时收尸都够了。”弗尔斯诺彻底失去了交谈的欲望,他将肩上的外套随手丢到了侍女的怀里,抬脚走到了房间中央。
他轻轻的闭上了双眼,右手微微抬起,默念起某种古老又神秘的咒文,声音低沉而悠远,像在唱一首古老的歌。
金色的光晕瞬间开始蔓延,很快就布满整个房间,耀眼的光芒打碎了一屋的黑暗。侍女不知什么时候跪了下来,神情恭敬又虔诚。
几分钟后光芒渐渐消失,凌乱的书房已经变了一个模样,整洁的一尘不染。
弗尔斯诺微微摇晃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样。他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成果,没再说话 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
会客房中,不怎么明亮的灯火不停的跳跃着,映在了方桌两边一个恼怒一个淡然并默默无言的两人身上。这场面像极了……抓奸现场。
“你一定不会想这么做的,梅西塔。”健壮的男人一脸悲痛的看着眼前毫不动容的家伙。心里默默的骂娘,但口头上他还是不得不以理服人。“你知道它的重要性,它就像……精灵,精灵你懂吗?而你现在做了这么一个残忍的决定之后还在悠然的喝着咖啡?”
面对如此生动的比喻和激烈的指责,梅西塔依旧优雅的倚在沙发上——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完全无视了眼前这个修辞连小学生都不如的家伙。
“它是我们搜寻了几乎半个月才偶然找到的,你也明白作为生命,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作为一个标本。它甚至与这个世界都不一样,它是真正活着的……”
“不,没有任何不同。”梅西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语气很轻却不容置疑。“我当然知道它的价值,但它无论怎么特别,它也只是一只蝴蝶。而且是一只做成你所谓“标本”就可以保护那个人的蝴蝶。”
“……”
塔里斯沉默了下来,看着梅西塔蔚蓝色的眼睛欲言又止。但终究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伸手从宽大的黑色外袍中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精致的方盒。方盒中央,一只淡蓝色的蝴蝶正在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像极了黑暗中唯一的明星,充满无尽的希望与哀伤。
白皙的手从宽大的白色袖袍中伸出,轻放在盒子上。额前的碎发遮住了梅西塔的脸颊,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就这样吧。”他淡淡的开口,像一句审判,却又不知是审判了谁。
话音刚落,方盒中的小小的生灵却像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急切又迷茫。空气中的元素随着翅膀的剧烈扇动产生了素乱,吹起了男人银白色的长发,但一切的挣扎都像是徒劳。实力的差距太大了,它甚至不能让男人后退一步,更何况逃离。
混乱的元素很快平息了下来,不是它放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