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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扶听怪异的感觉愈发浓厚。
似乎这一切……不仅仅是冲着唐归赋来的。
仅仅瞬间,她就猜到了是谁在后面做手脚。
除了心心念念想要抓住她的虞潇然和谭寻,还能有谁?
她可以拒绝。
没人会怪她。
她只是一个结丹,面对旗鼓相当的对手,往往一场就要力竭,何况最后还有一个元婴。
别忘了观剑会时,温琼明确说过,以她的实力,还无法打败元婴。
所有人都会理解她的选择。
退,没有损失。
进,希望渺茫。
她看了看唐归赋。
他脸上没有表情,只目光中透出些不赞同。
无用功,别去。
乔扶听垂下头。
掌门等人眼露失望。
陈孟亭唇角笑意愈加轻慢。
如今的昆山果然不是三十年前的样子。
她转身向三位落霞观弟子挥挥手:“看来今天没有你们的事,站在后面……”
一道寒凉的嗓音斩钉截铁地在她身后响起。
“我出战。”
什么?
陈孟亭霍然转头。
那片刻前还低着头的少女已经将头抬起来,与她的目光正正对上。
眼中有愤怒,有不甘,有许许多多情绪。
唯独没有退缩。
陈孟亭定定看了她半晌,突然笑了。
好……就让她看看,昆山的骨气还剩多少。
唐归赋很意外。
乔扶听不像是冲动的人,她不应该为他人的期望而改变选择。
他问:“为何?”
为何?
因为怀里那块新制成的玉牌,实在硌骨头得很。
因为唐归赋赴约之前,还絮絮叨叨叮嘱了她和关琮一大堆事情,把冷漠疏离的人设崩得一塌糊涂。
乔扶听笑了笑。
她道:“剑阁大师姐,总得有点担当。”
——
战斗即将打响。
对面,是当今云海宗宗主,半月前踏入渡劫的陈孟亭,她身上的气息不知是暂时无法很好的控制,还是刻意为之,透出来一些。
气息之强势,直令几位小辈脸色发白。
众人退出赛场中央,在观战区坐下。
唐归赋拆开了手中一直握着的那个黑色包裹。
黑色的剑柄,银白的剑身。
一抹浸在寒潭中的月光。
月光下,生起一轮黑日。
剑身中央,黑色的裂纹蔓延成火焰的形状,像极了燃烧的太阳。
“这把剑……他修好了。”
身边,女子声音响起。
是谭觅。
此前乔扶听全部注意力放在唐归赋与陈孟亭身上,即使看到她,也没有过多关注。
此时两人坐在一起,谭觅身上的气息便清晰地传到乔扶听全部的感官中。
死气沉沉。
一直被压制在体内的九转珠,微微松动一丝。
谭觅察觉乔扶听的目光,以为她想知道唐归赋手中剑的来历。
她并不认识乔扶听,但因为乔扶听刚刚应下了几乎不可能获胜的战斗,对她印象极好。
她柔声道:“那是唐归赋从前的佩剑,三十年前便断了。”
场中两人还没有开打,乔扶听趁此机会,问:“怎么断的?”
场中传来一声风吟,是陈孟亭手中捏下法诀,将气流聚集在身侧。
谭觅将目光放在场中:“因为她。”
乔扶听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