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办法,干脆放空思绪,任由温琼去了。
她自暴自弃地想,不就是喝酒?谁没喝过?
温琼犹如一阵飓风,卷过昆山镇主街,来到最西边一家小酒馆。
她把强抢来的剑阁大师姐往地上一放,拍着乔扶听的肩膀,眼睛熠熠生辉:“这可是我花了一周,才找到的宝贝!”
酒馆老板看到温琼,脸笑开了花,热情招呼道:“小温啊,还是三坛烧刀子?”
温琼指指身边的乔扶听,豪气干云:“六坛!”
乔扶听瞪圆了眼睛:“我喝不了三坛酒!米酒都不行!”
温琼一咧嘴,敷衍地安慰道:“你喝不完我喝。”
她把乔扶听连拉带拽地拖进酒馆,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小菜也不叫。
老板很快就将六坛酒搬了过来,还贴心地放下两只脸一般大的碗。
六坛酒,坛坛都有两个乔扶听的脑袋大,满满当当排在脚边,将她们包了饺子。
乔扶听嘴角一抽,六坛烧刀子,喝不死你。
温琼随手一拎脚边的酒坛,一掌拍开封泥,给两个酒碗倒满。
她也不向乔扶听劝酒,自己先拿起碗,一饮而尽。
烈酒下肚,温琼的眼睛愉快地眯成了月牙,什么傲气、什么邪性、什么桀骜,抛到九霄云外,跑了个一干二净。
丝毫没有吞日刀温琼的威风。
乔扶听默不作声看着。
温琼豪饮三大碗,神态愈发放浪。
她喝起酒来,畅快淋漓,一碗接一碗,最后干脆抄起酒坛,直接往嘴里哗啦啦地倒。
没有拿刀砍人的凶悍,只有吞山咽海的气魄。
好像即使山崩地裂,生死一霎,也抵不过眼前的这坛酒。
乔扶听受她影响,心中郁结竟然奇异地散去,眼神逐渐明亮起来,也端起酒碗,学着温琼,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热辣辣的,活像吞了无数把锋利刀片,一把火从喉咙烧到心头。
她给自己添上,再一饮而尽,大笑起来。
温琼眼睛愈发明亮,将偌大酒坛与乔扶听的酒碗一碰,酒液四溅:“喝!”
没有什么是一壶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壶。
推杯换盏之间,乔扶听已经醉了。
她东倒西歪,拍着桌子大声嚷嚷:“为什么啊?!”
温琼喝得比乔扶听多,已经下肚三坛,也有了几分醉意,摇头晃脑问:“什么为什么?”
乔扶听语气激愤:“为什么我不是裴冬!”
温琼好奇道:“裴冬是谁?”
“我师妹!女主!金手指!光环!大腿!”
“你为什么要是裴冬?”温琼莫名其妙:“当裴冬很好?”
“废话,”乔扶听说:“当然好。”
“为什么?”温琼好奇道:“她不用练功就有酒喝?”
“不是……”
“她生来富贵,住在宫殿里?”
“不是……”
“她行走江湖,即使身无所长,手无寸铁,也性命无忧?”
“也不是……”
温琼惊奇道:“那和普通修士没区别嘛!你为什么要当她?”
乔扶听满脑子浆糊,居然觉得温琼的话有道理。
她使劲想了半天,突然意识到问题不在裴冬。
她不是想当裴冬,是太不想当乔扶听了。
数日来的委屈失去了理智的控制,涌上心头,冲到鼻尖,她“哇”地一声哭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呜呜呜……我不想当乔扶听。”
温琼怕她把眼泪鼻涕甩酒里,糟蹋东西,连忙移开,又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