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话。”
生机近在眼前,乔扶听不敢错失,她一拱手,逃出了要命的药阁。
——
虞潇然推开窗户,看着乔扶听的身影踉跄奔逃出药阁。
她将窗户支起,斜倚窗台,脸上笑意一分没减,团扇悠悠扑着,好不闲适。
她轻声慢语道:“你太冲动了些。”
谭寻冷道:“不听话的棋子留着也没有,反倒碍手碍脚。”
虞潇然还是那幅轻松惬意的样子:“谁和你说她没用了?”
听到这句话,谭寻终于稍微收敛了些怒火,晦暗不定地看着虞潇然,说:“对你有用,对我却无用。”
“嗤,”虞潇然笑道:“你来布局时,她对你无用,可换做我布局,就未必了。”
这分明是嘲笑谭寻,可他却生生压住了怒气,问:“此话怎讲?”
虞潇然垂眸看着乔扶听远去的方向,语调莫测:“你且安心看我设局……”
——
乔扶听感觉很糟。
糟透了。
不如说,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她就一直不太好。
从还剑给裴冬,到莫名其妙的药,再到今天突然爆发的杀心。
最后到刚刚的命悬一线。
她的四肢现在依然虚软无力,嗓子也一阵一阵的疼,走到一半,心里实在郁结难平,没忍住,往身边的松树上狠狠踹了几脚。
没有灵力傍身,这几脚踢下去,松树岿然不动。
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松树破口大骂:“你个松树都欺负我!”
“明明是你踢它,怎么颠倒是非,说它欺负你?”
一个轻佻放浪的声音在乔扶听头顶毫无征兆地响起,她吓一跳,抬头一看,黑底绣金的袍角从树上垂下来,在她头顶飘飘荡荡,一张傲气逼人的脸嘴角噙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温琼。
乔扶听看着温琼,沉默了一小会儿。
算了,打不过,不招惹。
她扭头就走。
乔扶听不想招惹温琼,温琼却不打算放过她。
她自树上一跃而下,拦住乔扶听,颇为无赖地说:“你吵着我睡觉了。”
深吸一口气,乔扶听行了个半礼:“抱歉。”
她现在实在不想和闲人纠缠。
温琼见她这么快道歉,长眉一挑,不依不饶道:“这就完了?”
“那你想怎么样?”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何况现在乔扶听本来就不爽,见道歉甩不开这瘟神,语气立刻不好起来,就等温琼再出口纠缠,素质三连她。
结果温琼好像就等她这句话,当即把手往她肩膀上一搭,笑得恣肆张扬:“恰好,你不高兴,我也不高兴,不如一起去喝酒吧!”
乔扶听想说我不是酒鬼,不喜欢对酒消愁,但是没等开口,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景致便掉了个儿,横在眼前。
她腹部一沉,顶住了坚硬的骨头。
温琼把她扛起来了。
乔扶听懵了。
温琼发足狂奔,扛着乔扶听就往山下跑,一路大笑,看不出半点不高兴的样子。
她的声音遥遥传了一路。
“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
路上两个昆山弟子不可置信地揉眼睛,对脸懵比。
“刚刚那人肩膀上的好像是乔师姐?”
——
昆山山道不好走,一路颠簸,温琼的肩膀又瘦削,顶着乔扶听的胃,她差点当场吐在温琼身上。
方才路上她向温琼喊了一路,又是不会喝酒,又是病了,可惜温琼充耳不闻。
她只恨丹田空虚,不能拔剑。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