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得了心病,也不能任别人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我需要冷静下来,捋顺白灵界和玄灵界的事情。
欧阳臻有些时候会含糊其辞,他自称无论是在梦里梦外,这都是我们秦家值得信任的男人。
那为什么我一开始是出现在白灵界,主治心医是泷漾,不是他?
在白灵界的时候,梦客们会借着奇奇怪怪的行为,来缓解悲伤情绪,而且他们喜欢开诚布公,讲述自己遭受的痛苦,继而互相勉励。
这些梦客在现实世界应该属于轻度精神病患者,而且泷漾筑造的梦域对他们是有一定帮助的。
柳警官说泷漾是白灵界唯一一位筑梦心医,泷漾也不惜与我攀亲带故,要我唤他一声“师叔”,并言明自己也得了心病,急需助手。
在白灵界的梦域里,我还那么凑巧目睹泷漾从高空坠落的事故,而老哥秦大展还卷入了这起事故中,成了“犯人”。
泷漾更有密集恐惧症,但似乎对我有一种不一般的信赖。
他在白灵界就没有别的病人可信赖了吗?
他是“师叔”,那至少还有一个“师伯”。
泷漾对我来说是一个接触不算太久的人,不是老朋友。
可我在现实里……认识他吗?
白灵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筑梦心医为什么会离开那里?
从欧阳臻口中,我知道了“替幻影”的存在。他说秦家除了我,这都没遇到危险。
这是因了欧阳家树大招风,我这个与欧阳越和欧阳畅都当过同学的素人区孩子才接二连三遇上倒霉事,欧阳臻却也放了我们秦家的人在他的侄子欧阳越与郦倩云的订婚宴上捣乱。
我怎么觉得他这么不怀好意?
再者,这是欧阳越在念幼儿园中班的时候被绑匪弄没了双腿,他又说洗手间镜子后的暗格是方便自己藏着仿生假肢的。
不对!他是先隐晦地告诉我自己是残疾人,而后再提到欧阳越小时候与我一起遇到绑匪的事情,并且这件可怕的事情在我和欧阳家的孪生兄弟的心里都留下了伤疤。
“……”
我准备到校医室找欧阳臻时,幼师全班通报了一件事,欧阳越要随父母移民,他已经办好了退学手续,今天也不来幼儿园了。
看着班上那个安安静静的空座位,我的心里是真有一点落寞。
连体育委员徐敬星也失魂落魄,似乎是少了劲敌的不适应,不小心弄伤腿,被送到了校医室。
“我是欧阳医师的助手曾羽,他今天也找我代班了。”
“……”
欧阳臻今天也没来青霖幼儿园上班,我更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助手曾羽。他是一个充满阳光笑容的邻家大哥哥,给徐敬星处理了伤口后,就给了我一个解释。
徐敬星闷闷不乐,不敢看我,甚至还有些烦躁地推开他的两个同班好哥们儿。
“他怎么了?”
“……我听说昨天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有坏人混进来了。”
“真的?”
“……我不小心听到的。”
“……”
两个小男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角落里嘀咕了两句。
看来是园长要封锁消息,免得家长们提心吊胆和苛责青霖幼儿园的保安系统。
“在认真地想什么?”
“……你不是请假了吗?”
我琢磨着放学后找曾羽载我去欧阳臻的住处,问个清楚,就被打扮成校工的他轻轻拽了一下校服,他戴着一顶草帽立在我身后,白皙的脸上挂着一些晶莹的小汗珠,还抱着一盆仙人掌。
“……琢磨来,琢磨去,可是想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