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早上好呀。”
“……”
我看见欧阳臻起床,睡得还不错,阴恻恻地打了一声招呼。
他的头发有些睡乱了,轻轻抓了几下,听见我有些怨气的问候,生生止住了踏进洗手间的脚。
“我让你失眠了?”
“……”
他笑了,还蹲下身,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眼里的红血丝。
我恨不能给他一记从天而降的神掌,真把我当自己“女儿”了,十二点半去了洗手间,就搂着我睡下了。
“……你的眼神像是看变态色魔一样。”
“我就是这么看你……哼,十二点半在洗手间干什么了?”
“……你不要歪曲事实,我是闹肚子。”
“你也自称是我‘爸爸’,那你是我‘爸爸’吗?”
“……”
呵,我就是这么厉害,让他一天比一天害臊!自以为是我的主治心医就占便宜,看我不怼他!令他无地自容!
欧阳臻去挤牙膏,刷牙去了,不知是被噎住了,还是在养精蓄锐。
“……你又请假?”
“不对,这是我们又请假。”
“……”
欧阳臻打了电话回幼儿园,说是有冒充快递员的恶人令他家惨不忍睹,也把我吓坏了,还要请一天假。
然后,欧阳臻还逼着我给自己家里打个电话,说是他被吓坏了,需要照顾。
“昨天,还是你说照顾被蛇咬的我……今天就让我对老妈说照顾你了?”
“互相照顾……有什么不好?”
“……钟点工什么时候到?”
“他们今天不来了。”
“……”
难怪欧阳臻带着我到动物观察室,给他的爱宠们喂吃的了。他养的也不是森林里形体较大的猛兽,除了蛇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我害怕的动物。
“茶茶很乖的。”
“……你在现实里真养宠物蛇?”
“养过。”
“……我昨天根本没中蛇毒,你又骗我。”
“你只要动动脑子,就知道我不会放有毒的蛇出来咬你。”
茶茶的蛇鳞色泽如青玉,很漂亮,这会儿看它也特别温顺。昨天,我可能是太害怕了,才会觉得被咬了特别的疼。
“……就算被咬到了,我也会在医务室照顾你。”
“你这个没品的心医,以为在梦域里派茶茶咬我……我就不计较了?”
“喊不喊爸爸了?”
他又笑了,而茶茶沿着他拉住我的手,越爬越近,吐着信子。
“爸爸!”
“爸爸!”
“爸爸!”
等他从动物观察室出来,关好门,我就在他耳边连喊了三声“爸爸”。
“嗯,我是爸爸。”
“……”
他看了我一眼,也坐到了沙发上,而后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肚子。
我的脸有些燥热,抓着靠枕的一角就挥了过去,并弄开他的手。
“请自重!治疗一个女病人,调戏一个女病人,我看你迟早要吊销心医的执照。”
“我一般是被女病人反过来调戏。”
“……”
欧阳臻接住了要挥到脸上去的靠枕,垫在脑后,又懒洋洋躺了下来。
“叮咚——”
“……我去躲起来。”
“……”
一听到门铃声,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回自己的房里。
这时,镜子里传出一个虚弱又有些缥缈的声音。我僵住了,拍了拍胸口,壮着胆子过去看看情况,被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