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亮了起来:“叶蒹少爷的生辰是何时?”
叶葭道:“五日后。”
五日……竟还有这么久吗……
秦轶风打起精神,语气沉着坚定:“好,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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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现在就住在庄内。”
叶葭简略将秦轶风找来藏剑的事说了遍,口有些渴,端起旁边茶喝了口。
他跟前的美人榻上,叶飒懒懒躺着,长发散落,面容白净,不咸不淡的噢了声。
叶葭见他一脸不以为意,暗暗称奇:“师兄,你之前不是天天盼着秦将军过来吗?怎么现在人来了,你又避而不见了?”
叶飒抬眼,长睫扫过,露出双溪涧清泉般黑白分明的眼眸。
那眼极亮,璨璨然若朝辉。
“秦轶风当我是什么?想见就见,想不见就丢一边?让他等着吧。”叶飒傲慢的翻了个身,以背对着叶葭,心里堵着的那股气更冲了。
都过去大半年了,秦轶风这家伙居然才想起他,天策府门口的那只狗他都记得每天去喂,他这么个大活人没消没息了这么久才发现……可想而知,这人心里哪里有自己!
叶葭也知道他还在怄气,温声道出句:“我已经和他说了,五日后你会回庄。”
叶飒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谁准你这么说的!”
叶葭气定神闲的放下茶杯,“师兄,闹变扭这种事呢,得适可而止,要是真把人给气走了,糟心的还不是你自己。”
叶飒怒:“现在生气的是我!满肚子气!谁管他生不生气!我只知道我很生气!”
“秦将军胸有沟壑,是心怀天之人,我这么帮你骗他,真是于心不忍……可谁让你是我师兄呢,秦将军惹得师兄不高兴,自然是当罚!”叶葭深谙打一巴掌给颗甜枣之道,眼见着叶飒神色渐缓,这才续道:“燕凌这两天就回来了,不如邀请他来参加蒹师弟的生辰会?”
叶飒微微凝眉,白净的面容上现出几丝疑虑:“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叶葭但笑不语。
秦将军只知道师兄是携友出门远游,可要是让他知道这友是燕凌……
燕凌自小与叶飒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不足为外人道,食则同器,寝则同床,曾让秦轶风醋意滔天,很是恼恨。
如果说这世间有让好脾气的秦轶风冷下脸的人……那一定就是燕凌了。
他曾霸占了自己未曾参与过的时光,而在那段时光中,叶飒对他极其依赖,更甚至于比依赖现在的他还要依赖燕凌。
在叶飒心中,永远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就像是一根刺,狠狠插在了他们之间。
好在后来燕凌去了雁门关,天高地远,通信困难,渐渐也断了和叶飒的联系。
可如果他回来了呢。
如果让秦将军知道,失联的这大半年飒师兄都和燕凌在一起……
叶葭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忽然无比期待五日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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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时间一闪而逝。
藏剑上下都在为着叶葭的生辰宴会忙碌,就秦轶风一人得空,早早等在山庄门口的码头前,翘首以待叶飒的归来。
已经大半年未见到阿飒了。
也不知他是胖了还是瘦了,过的好不好……
在外远游,总归是不便的地方多,他会不会觉得不习惯?
秦轶风左思右想着,站立不宁,一颗心煎熬焦躁,只恨不得能立刻见着叶飒。
就在这时,山庄里匆匆跑出名藏剑弟子,一见到站在码头上的秦轶风,顿时眼睛一亮:“秦将军!”
秦轶风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那藏剑弟子已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