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举止,管家连声叹气:“秦将军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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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轶风此行前去黑戈壁,身负密令,原以为很快能将事情解决,谁料途中生变,一折腾,竟是花费了数月有余。
等他回了天策府报备,又与师兄弟们解决完后续事宜,才发现叶飒回了藏剑后音讯全无,不仅没有寄来半封书信,就连他寄过去的信也像是石落大海,毫无回应。
他日日去天策府的信使处询问,时间一长,信使也烦了,只好道:“叶少爷怕是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写信,秦将军,你再等等吧。”
秦轶风紧紧蹙着修眉,“我回来大半个月了,再加上去黑戈壁的时间,都有小半年了,怎么可能一封信都没有。”
信使无奈摊手:“可我这确实没收到信啊。”
秦轶风问:“会不会是弄丢了?”
信使苦笑:“秦将军,就算真的是不小心丢了信,也不至于叶少爷寄的每封都丢了吧?更何况……这府中也没其他人说丢了信……”
说到这,信使看他满脸忧愁,便劝道:“许是叶少爷真的忙呢。”
……
秦轶风从信使处出来,步履沉重,一步一滞。
微风吹徐,拂起他披泄于肩的长发,他修眉深锁,眸中透着担心,看起来忧虑忡忡。
不应该啊,阿飒从不会这样的,他们相识十数年,还没有一次是长达半年没有联络的。
难道是他回去的途中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种可能,秦轶风仿佛看到叶飒被奸人所害,面色唰的一白,终于沉不下气了。
他匆匆冲到曹雪阳的居所,小花儿还没来得及通禀,就听到他高声道出句:“曹将军,我想请长假!”
秦轶风自小在天策府长大,生性温文有礼,何曾有过如此失态之举?
这就是位重病都要坚持巡城的主儿,可现在却要请足足三月的长假,曹雪阳意外之余,自是应允,只是心中好奇,实在想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小花儿望着秦轶风匆匆离去的背影,怯怯道:“将军,您先前安排秦将军去黑戈壁的时候,我看到秦将军和叶少爷在吵架。”
“听信使说,秦将军每天都要去问有没有叶少爷的信。”
……
小花儿透露的讯息虽然不多,但曹雪阳稍作联想,也猜出了个大概。
年轻的天策女将军抬指抚额,娇嫩的红唇一翘,露出抹了然的笑容,“看来这次是我之过了。”
另一边,收拾好行李的秦轶风一刻也没耽搁的出了府,万里跋涉,好不容易赶到藏剑,却扑了个空。
“飒师兄携友出门远游,不知归期。”藏剑弟子看着风尘仆仆的秦轶风,一边引他往庄内走,一边解释道:“秦将军,你有什么要紧事吗?葭师兄在庄内,或许可以找他解决。”
阿飒没事……
秦轶风一直以来提着的心终于飘悠悠的落了肚,须臾又觉得不对,既然阿飒没事,为什么他连信都不回了?
思及此,他又焦躁了起来。
他跟在藏剑弟子身后进了君风院,叶葭正在核算账目,见来人是他,不由惊讶:“秦将军?你怎么来了?……哦,飒师兄不在庄内,你怕是白跑一趟了……”
侯在旁侧侍奉的婢女很有眼力劲儿的上了热茶和糕点,秦轶风草草对婢女道了谢,便冲叶葭道:“我知他不在,阿飒去什么地方了?”
叶葭摇了摇头:“飒师兄并未细说。”
秦轶风的俊脸顿时垮了下来。
叶葭见状,又道了句:“秦将军,若你不赶时间,就先在庄内住下吧。蒹师弟生辰将近,飒师兄出门前答应过要回来为他庆生。”
秦轶风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