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佳慧在床上躺了三天,今天感觉没那么绵软无力了就下了床,第一次看清了董家院子的全貌。
五间土坯房,中间朝南是正堂,东西两边各有两间厢房,院子收拾的挺整齐,有一口老井,一颗石榴树,一颗桃子树,墙角堆着茅草和柴火,另一侧有小块菜地,地里种着白菜、韭菜、青椒、大蒜等蔬菜,菜地旁有个鸡圈,里面有三只母鸡咯咯咯的叫唤。
这是个非常具有农村风貌的院子,这种泥坯房二十一世纪就算农村也很少见,董佳慧小时候跟着父母去革命根据地旅游时见过类似保存完好的历史遗迹。
早晨吃了早饭董家劳动力都下地去了,大孩子上学,小的带到地头上,家里就剩董佳慧一个人。
“那卢家可真够缺德的,佳慧前脚回来,他们后脚就找了个新媳妇上门,这新媳妇是个厉害的,进门前先扯证,扯了证卢家再想心思离婚就难了。”
“嗨,这婚哪能说离就离啊,还不是佳慧太老实,在婆家被婆婆治的死死的。卢家新媳妇进门花了多少彩礼?”
“因为佳慧的事,他们家名胜差了,都说卢婆子太厉害,新媳妇进门要吃苦,卢婆子咬牙给了三十八块钱彩礼钱,还有三十个鸡蛋,五斤豆油。”
“呦,这么大方呢!当初佳慧进门就二十块钱的彩礼吧。”
“哎,可怜了佳慧这闺女,陈桂香估摸着也知道卢家新媳妇进门,这两天也忙着给佳慧找人家,可黄花闺女好找,结过婚的总要差一层。”
“可不是,不是穷的打光棍的,就是死了老婆年纪大的,要是旁的原因离了也就算了,又是因为生不出孩子的事,这年头男人娶媳妇不就为了生孩子传宗接代嘛,不能生孩子哪有男人肯要?陈桂香还能舍得把闺女嫁给呆的傻的?”
“所以说可惜呢,都是看着长大的姑娘,人模样不说,性子是真好。”
“女人家就这样,命好能过上好日子,命孬只能苦一辈子了。”
“行了,咱们就是说几句闲话,难听的话你可别当着董家人的面说,特别是佳慧,她脸嫩,心思重,听不得这些。”
“我知道,这还用你提醒?我跟她无冤无仇的,干什么故意在她面前说难听的话,嫌她活的太长了?”
董佳慧坐院子里晒太阳,冷不防就听了一耳朵关于原主的八卦,听声音是从东面邻居家的院墙那头传来的。
她穿过来并没有完全继承原主的记忆,只记得一些重要的人和事,零零碎碎的东西想不大起来。
她不是原主,自然不在乎卢成元找没找新媳妇,她只关心自己,穿成董家慧这个弃妇的身份,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娘家不嫁人,真这样哥哥嫂子也容不下她。
可现实就跟刚刚邻居说的那样,一个被休弃的女人,还是个不能生养的,在这个年代能找个什么样的啊!
她不是原主,不是这个时代填饱肚子就能满足的土著,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有理想有追求,对另一半也有自己的审美,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嫁给一个没文化,不爱干净,吃饭吧唧嘴,一开口就一嘴臭气的男人,那样还真不如再跳一次河死了算了。
董家慧忧心忡忡的晒着太阳,听到堂屋的自鸣钟敲了十下,董佳慧起身进厨房看能不能帮着做个饭。
小时候父母工作繁忙,每年暑假寒假都会把她送到乡下的外婆家,她经常帮着外婆烧火,所以农村的老灶她是会用的。
董佳慧在厨房转了一圈,找到放米的米缸,还有墙角堆放的红薯。
她来的这几天看董家人做饭总会在米里加些红薯,这年头吃大米饭是只有过年过节跟祭祖的时候才有。
董佳慧用农村自制的葫芦瓢抄了半葫芦大米,又从商家挑了六个番薯去井边上洗干净,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