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透着诡异,一入耳就令人只觉脊梁骨冰寒刺骨,跟针扎似的。
车子从城市道路驶向崎岖山区,好在不是周末,路途总的算起来不算堵,省去了不少时间。
下午三时左右的时候,又再次路过了那片庄陵。
一到这里,小郭就开始坐如针毡,坐立不安了。
好在车速较快,一个眨眼庄陵就被甩在后面,但是从窗外望出去,西沉的暖阳松垮垮的落在后方的山峦上,几片白云稀疏的披在山尖上,像是披上了一层丧服似的。
一路无话,邢沉晔总觉得疑点重重,那辆消失的警车无论如何按照正常来说,绝对不可能凭空消失,这太过荒谬了,可是现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
华阳这次学乖了,她方才也听到了那则语音,即便是她,都无法感知昨晚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便有不祥的东西作祟,让整辆车凭空消失,这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在一千多年前就与阴晦之气常打交道,那种东西也绝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们本就是怨念未去,顶多与宿者纠缠不休,折磨他们,最不济置他们于死地,但也就仅此而已。
“公主,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小郭一想到今天就要入山查案,他就觉得死期将近的既视感。
程杰闻言,耳朵也竖了起来,既然公主能断危险,那么必然懂得一些东西。
华阳想了想,如实道:“我不知,但是此山地势极为不好,在风水学里,此山为断山,山中气脉已断,容易招惹不祥之物。”
“卧槽!”小郭吓得肠子都扭曲了一下,没骨气的噗的声放了个屁。
“草!”程杰捂住鼻子,踹了他一脚,“你要不要脸啊,郭志文。”
小郭那张蒜头脸青白青白的,苦巴巴的说:“我不要脸,我要命,成不?”
“滚蛋。”程杰那张扑克脸憋成了红桃K。
邢沉晔扫了眼华阳,他微微有些讶异,按理说,以公主的身份不可能知晓这些风水之术,风水之术,在古时就应是风水大师的饭碗,而且即便窥探天机也会因此折损自身的寿命。
“公主,你还知道风水?”
华阳点点头,小声的解释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容易招惹祸端,父皇便给我寻了一个隐士为师父,好让我多活些年头。”
她之所以知道,也正是因为与她那个吊儿郎当的师父有关,在她印象里,师父别的不行,算命看风水之类的骗术可是名扬千里,不过还真还别说,师父次次都算的极准,有一次还算准今日出门必会踩到狗屎,本来想窝在家里不出门,奈何她非要吃狗不理包子,只见师父回来的时候,一手提着香喷喷的狗不理包子,一脚踩着一坨臭气熏天的狗屎进门了。
忘了说,她就是故意的,嘻嘻嘻。
虽说那些年她没有学得一些经传,实则是因为她身子虚,常常要卧榻休养,不过多少看得多了,也自然懂得一些皮毛。
“所以公主……你活到了现在?”小郭一张苦脸登时笑呵呵,蒜头脸大张大合,跟个冬瓜头似的,“你师父叫什么名字,诶呀,真他妈神人啊,我要膜拜我要每日三省我要认他为姥爷。”
华阳道:“我平常不知他的名讳,倒是有几次听得旁人尊他为袁客师。”
“袁客师?”程杰在脑袋里思索了片刻,摸着下巴苦思冥想道:“好像很熟悉的名字……我好像在哪儿有看到过……”
“袁天罡之子,袁客师。”邢沉晔总结道。
“我靠,居然是袁天罡之子?”小郭顿时炸毛,一拍大腿道:“别说他儿子,他即便是一千多年后的现在,那可是神一样级别的人物啊,史书上说袁天罡:明如皓月罩千秋,声似春雷震古今!”
“不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