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么?”
埃马内兰仰头:“父亲,母亲她……”他来回看着开始填土的仆从们和自己的父兄,“这是怎么了?母亲说夏天来时我们要一起去永久湖,现在夏天、夏天还没到呢……”
福尔唐伯爵的面容硬得像钢铁,下颚绷得紧紧的。
“大哥,你说话呀。当时你也在,你还做了计划呢……你从不违约,答应就会做到。你可答应了母亲呀……可这是在做什么……”
阿图瓦雷尔颔首,没有看他的弟弟,而是摸索着牵起了对方的手。
埃马内兰的颤抖顺着相牵的手爬上他的臂膀,扩散至他的四肢百骸。黑发少年的视线模糊了。
这种时刻,确实无法想起来她的任何一点不好。她曾经的美丽与温柔,却前所未有的清晰——久远之前,他还不大,弟弟更小。他在院中给母亲讲述由书中读来的故事,他的弟弟不感兴趣,一个劲只朝着书房里的父亲挥手。
那时,家还完整,他们也还幸福。
然而这些都已只能是记忆,只能在脑中回放至模糊不清,却再也无法重来。
“我们……”
他哽咽了一下,知道自己已经没法自欺欺人。母亲走了,永远地走了,自己和弟弟,唤不回她,拼不出她。
阿图瓦雷尔握着埃马内兰的手,紧一下,松一下,像是给自己敲下名为决心的印鉴。
数年前那个孩子也是这样。
他想起奥尔什方初来时在哭泣中吐露的话语,眼泪就先他弟弟一步落了下来。
“我们……没有母亲了。”松语文学Www.sywx8.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