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跪就三拜了。”
太子蓦地来了一句,语气听起来毫不在意轻松自在,可是内容却是实打实的调侃。
林慕遥:???
卧槽,老子被人调戏了!
隔着一层林慕遥都能感受到他的吟吟笑意,仿佛潮水铺天盖地涌出来了一般!笑什么?笑毛线啊!……就这么好笑?
他这一调笑说得林慕遥不禁浑身一僵,双腿硬生生直挺挺地没敢再跪下去,讪讪地站起身子来,心情是哭不得,笑不得,顿时觉得腮帮子都有点疼。
正正统统皇宫里走出来的太子殿下居然会开他玩笑,新人三拜,就该送入洞房,呸呸呸,想什么呢!不过,算下来,他与这太子还真是三拜三扶。人家都是三顾茅庐青梅煮酒论天下什么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是三拜三扶了?一点都没气势!再说了,从前勾栏瓦肆,都是他调戏人家,如今登了庙堂倒吃瘪被人家调戏了!果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面对一群人明里暗里□□裸明晃晃的嘲笑,林慕遥无力反驳默默举头望天,觉得晴空万里,日照当空,蓝天如洗,白云如织。好,好得很!
又是你来我往的一阵子闲话唠嗑,太子或问问边关事宜,或问问各地风土人情,最后关照关照将军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总算结了,这会子离早朝的时辰也很近了。
老头子抬头看看日头,忙起身告辞,太子殿下与他们不同路,也就没有多送他们,只默默地望着他们走进梨花林小径的方向,缄默不语。
林慕遥父子二人虽早走却迟到。林慕遥抬眼,金殿雕栏玉彻,灿若浮光,雍容祥瑞,也不知道堆积了几代人的辛劳。入殿后,太子殿下一抹白色在满朝朱紫之间格外醒目,然而他人却低调内敛,一身白衣风都吹不动,静静的,规规正正地立着,跟棵树一样。
左边第一位――太子位。
令林慕遥感到好笑的是,左相是二殿下的支持者,却站在了太子身后,右相是太子的忠实后盾却挺立在二殿下身后。这不是让他们相看两厌,无趣生堵嘛!
林慕遥本是属于那种巴不得乐呵看戏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可今日心情蒙上了数百条人命的阴影与沉重,知道将军府的对此事的立场他一直郁郁寡欢。朝堂气氛本就诡谲,显然文武百官大多都知道昨日的惨案,不过最后在朝堂上只是左右两派如何推脱责任和如何推波助澜的那点事而已。
天子登殿,百官齐整,随着内侍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巡夜营统领段正站了出来,拱手俯身道:“禀陛下,臣有事启奏。昨日,凤仙楼不慎着火,死伤数百人。”
好一个不慎着火,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也真的精妙绝伦,炉火纯青。
随即,一人又站出来,义正言辞道:“非也!这是有人蓄意而为!不过因一位得不到的青楼花魁而火烧昌平街,其行,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这一席话颇惊骇了一群人,说话的人是掌礼部的蔡大人,传言,是二殿下的人?怎么怕狗咬狗,被二殿下推出去顶罪而狗急跳墙了吗?还是……故意的?
吏部孙大人慢悠悠站出来,矛头直指二殿下萧铄,言辞犀利,毫不留情:“蔡大人所言甚是,二殿下贪恋女色,如此行径,真是为人发指!”言毕,甩了甩袖子以示不屑与唾弃。
此话一出,顿时炸了锅,萧铄在梁帝的如刀的目光下,忙不迭出了列,一身朱色蟒袍,伏地痛呼,言道:“儿臣惶恐,此罪儿臣万万不敢应承,儿臣不过是――不过是贪恋红尘,去了趟凤仙楼啊!”
二殿下萧铄是个身材微胖的少年人,十七岁的年纪,圆润的脸上隐隐有着婴儿肥的痕迹,整张脸看起来稚气未脱,天真无害。
“您去趟凤仙楼就摊上这么大的事,当真是好巧啊!”也不知是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