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猜测至少要等多一年半载。
柳絮蹲书房研习柔式功法,要做到降低使用内力还有些距离,安飞生早早给他制作如真人般重的草靶子供练习,摆后院,当柳絮施法到了须用力时就评为失败。
此时,柳絮觉得不用内力是不可能的事,安飞生仿佛是为了转移他注意力而编。坐草坪歇息,周遭比北风神殿还清静,仙风吹摆竹林,飘过阵阵竹香,屋旁的有栀子花与虎尾兰种摆整齐,离十丈,湖中大莲叶可站人,白亭旁两株紫藤,彼岸开五里。
柳絮闭目,盘腿而坐,深呼吸享受清静,无论如何须适应没扬兮的日子,安飞生虽能带来安全感,但与草始祖相比,并非谈心对象,犹如长辈中的长辈,遥不可及。
忽觉前发被抚,睁目视清,草始祖坐眼前,嘻皮笑脸:“打扰了。”
柳絮敬礼请安,祖孙俩坐草坪沉默半晌,柳絮见草始祖亦闭目享受清静,不忍打扰,唯继续沉默,而草始祖却边享受边道:“身子好些了吗?”
“多谢祖宗关心,好多了。”柳絮微敬礼,草始祖睁目叹息:“以后就无须对祖宗行此大礼了,祖宗不喜欢,感觉生疏了。”
柳絮顿半晌:“祖宗可是因为天界规矩才不住天界?”
草始祖一脸嫌弃:“规矩……谁会喜欢啊!但若没规矩,世间就大乱了。哎,不说这个了,听安飞生说,你在练柔式功法,练得如何了?”
柳絮瞥一眼手掌:“祖宗觉得这功法会不会太玄?”
草始祖嘴角微扬:“耗修为而不用力,天下没白吃的午餐,但柔式功法才适合你。”
正常修炼是内力功法并济,这些年,柳絮为对付叶重风,勤加修炼,如今须以耗修为的方式修炼,难免觉得太浪费。
“怎么了?”草始祖打断思虑,柳絮回神浅笑:“或许罢,可絮儿至今找不到此功法的修炼技巧,吹浮一片叶子都需要一点气力,不使点内力,又要如何推动草靶子?”
“确实啊……”草始祖立身,用内力推动草靶子,柳絮伴侧旁观,草始祖边玩再道:“上古时期,有些前辈不用动手就能发功,就靠一张嘴把敌人怼死,主要是咒语,也就是念力。只是不知安飞生为何要给你出难题?你还不够柔吗?再柔下去,连女子都不如了。”
柳絮略低头:“祖宗,用咒语的都很邪门罢?”
“未必。”草始祖回视柳絮:“正道的咒语可驱魔灭魔,只是要看使用者的心是善是恶,而邪门拥有自己的咒语,所以就有了善恶之分。”
“所以,安上神的意思是,要我用那些咒语?”柳絮一脸领悟,草始祖笑点头:“草靶子不过是线索,要看你的悟性,你既然领悟了,就赶紧把前辈们的功法翻出来,相信安飞生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多谢祖宗提点。”柳絮敬礼,欢喜离去,草始祖盯着渐远的背影,慈悲浅笑,安飞生自紫藤树后钻出,辿至草始祖身边:“这么着急要他练成?”
草始祖瞥一眼:“唉呀……我的子孙到了你的手上就被折磨了,还不如我带回去。”
“为他好。”安飞生转身朝彼岸花区前进,草始祖立原地,淡淡道:“你有何企图?为何偏偏看上我家絮儿?”
安飞生止步,背对她:“不能让他落入叶重风手里。”
草始祖冷笑一声,回头盯着他背影:“你的保护方式也太奇怪了罢?凡与叶重风有关的你都介入,若絮儿与叶重风无关,你是不是不顾他的死活了?都说你自幼参透佛经道义,那你放下仇恨了吗?你的宽恕呢?”
“普天下无一不谅不爱。”安飞生亦回视她:“他一意孤行,蓄意行恶,草菅生命,手染多少无辜的鲜血,按理说,要永生镇在阿比地狱,既已选择与善念为敌,就要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絮儿慈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