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手扶着方向盘不时的吸口烟和副驾驶座上的萧陌感叹:“以前只听江哥提起他家的小丫头怎样的乖巧懂事漂亮,读书成绩好,却没想到他家的情况这么艰难,现在只剩下那一老一小,老的身体还不好以后的日子可难了,唉,你以后可得提醒我把裤腰带勒紧点,可不能让老江到了下面都不能安心。”
萧陌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想着那个和白雪几乎融为一体的小小身影,好像是太过懂事了点,他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不了解,唯一的参照就是自己的表妹,比今天的那个女孩还要大些,烦恼的就是穿衣打扮读书成绩,开心难过的理由都很简单。他倒是宁愿那个小女孩不要那么懂事,那样也会过得简单开心些,他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也不会那样无措。想到这些他心头涌起一阵无力的烦躁感。
“停车”。
“你这是怎么了”,林远把车子熄了火,看着开门下车的人。
“车里空气不好下来透口气,你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就先把烟戒了也能省点钱”,萧陌保留了最真实的答案。
“说的有点道理啊”,林远把烟仍在雪地上用脚捻灭了。
第二天江挽起来发现连日大雪的天居然放晴了,屋檐上的冰钩在阳光下渐渐消融滴着水,昨日还坚硬如冰刀今天只剩下透明的薄薄的一片,院子里的桃树上也有雪水流下来露出它原本斑驳的面容。以前每到冬天的时候这棵桃树都只剩下枯枝,她都以为它死了,可到来年春来它又会长出新枝,开花结果,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枯老的树皮。
去年春天她和爸爸还在这颗树下照过相。
“大早上的也不怕冷”,萧陌拽了她冻得红通通的小手放在手里搓揉哈气直到不那么凉了才放开。
眼前的人还是和昨天一样的装扮,冬日的阳光让他的五官轮廓染上了一片金黄,不再像昨天那样让人感觉疏远了,比电影里的那些明星还好看。
“你们这么早就从镇上过来,吃过早饭了吗?”江挽努力的找着话题。
“已经吃过了,你和奶奶吃了吗?”萧陌含笑问她。
江挽被他的话提醒了,炉子上还煮着粥呢,自己怎么忘了,她有些着急的朝厨房走去。
果然米已经黏在了锅底有淡淡的焦糊的味道,不过应该还可以吃。
“林远,去把车子里的东西拿过来吧”,萧陌一边吩咐着一边往铁锅里加水,又四周看了看找到挂在墙上的锅盖取下来盖上。
是渴了要烧水喝吗,怎么能让客人自己动手呢。
“你渴了吗,开水瓶里有我早上刚烧好的热水,我去给你倒”,说着就要去倒水。
萧陌拉住了她,“不用了,我不渴。”
那烧水干嘛,江挽有些好奇却也不再多问,只守在炉子旁不时的搅动着锅里的粥,看着萧陌熟练的生火往灶膛里添材,白皙的面容被火光烤得暖融融的。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看上去就感觉家境很好却是爸爸的战友,现在还坐在那里熟练的烧火,神情认真。
“萧哥,快过来接把手”,林远肩头扛着两大袋东西像是米面之类的,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大大的红色袋子,萧陌起身接过他手上提着的红色袋子,又帮着卸下他肩头的米面。
林远又进出了几次才把东西都拿完。
他们这是把粮油米面的铺子都搬空了吗,江挽胡思乱想着,林远已经半蹲在了她面前:“小挽挽,怎么没有看到奶奶啊?”
“奶奶去村里找人商量送爸爸上山的事情了”。
几个人都沉默了。
锅子里的粥水已经变得粘稠,冒着白色的气泡。
“帮我把袋子里的面条拿过来”,还是萧陌打破了冷凝的气氛,江挽回过神来想要去找面条,林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