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来厢房,便往后头去,说说笑笑,间或掐花折柳,倒也有趣。这一耽搁,又是一段时间,见着时候真是晚了,两人便对视了一眼,匆匆向着伺琴房间方向跑去,挑起帘子进了屋,发现伺琴正在做着账本。
伺琴听闻了两人的来意,也才想起来雪雁没有做二等冬衣,拍了拍头,:“是我疏忽了,竟给忘了”,起身就带着二人出了房间到了正院的小库房里。
一进去,雪雁便见其中琳琅满目,珠光宝气,首饰布匹药材摆件儿数不胜数,都是极贵重的上品,大略看过,便说道,“真是好看。”
伺琴本就在看她,见她目中赞叹,然而却目光清明,全无贪婪之色,便暗暗点头,只笑道,“这才是多少,姑娘的东西,能装这样的屋子不知道多少。”她与轻风雪雁道,“我年纪大了,日后姑娘的东西,你们也要多上心。”既得太太姑娘看重,只怕日后这姑娘的私库,便要交给这个小丫鬟雪雁了,轻风便罢了,是要赎出去当秀才娘子的。
伺琴也不藏私,只将这间屋里都有何物大致告诉了雪雁轻风,又从一个红木箱子里翻出来了两套衣服。
雪雁一看就知道这两套衣服是全新没被穿过的,肯定不是伺琴的旧衣,刚想谢过,就见此时伺琴抱着几匹布料走回来,往上头一扔道,“再给你们些,做衣裳穿。”便见轻风的是两匹金丝提花锦,一水红一石榴红,耀眼夺目。雪雁的却是两匹刺绣折枝花样宫缎,一为月白一为淡青,十分素淡。想到伺琴对自己的心意,雪雁便心中感激。
恐怕是想着轻风快要出嫁给鲜艳一点的好给她增彩,而自己年纪小穿太红了也压不住,不如素淡的布料显得清爽。真是生的一颗七巧玲珑心啊!
轻风已经扑到那两匹锦上了,伺琴只笑骂了一声,便拉着雪雁的手,将一些东西塞到了她的手上,温声道,“这是单给你的,拿着玩儿吧,那丫头可没有。”雪雁一摊手,便见到七八个小小海棠花样式的银裸子在手上,忙说道,“这如何使得。”这几个银裸子合在一起越有七八两了。
“既给你,你便收着。”知道雪雁手里没什么好东西,轻风忙压着雪雁道,“伺琴姐姐难得这么大方,不许收回去!”
“原来我是个小气的人!”伺琴冷哼一声,假意转过身不理轻风。
轻风与雪雁忙又是一阵讨好,见两个丫头急得不行了才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见这上房院里,都十分和气,雪雁此时不再担忧,便也生出几分活泼来,与伺琴笑闹了几句,又哄得伺琴将两个绞丝金镯子套在了两人的手腕子上,伺琴便抹着眼睛笑道,“行了行了,两个小鬼精灵,还不快走?再不走,这屋里的好东西,可又要长着腿儿往你们怀里飞了。”
轻风这才笑嘻嘻的拉着雪雁回了自己的房间。
之后的日子除了刚来不熟悉外,慢慢地就变得很规律了,每天清早起来打扫卫生做好事情,看轮没轮到自己当值,要是的话就一整天跟在姑娘黛玉身边,也不用多做什么,给说几个笑话逗个闷就能让姑娘开心一整天。
如果不是的话,就更简单了,跟着轻风或秦师傅假装努力学女红针线,累了就去小厨房学做药膳点心,总之还是很惬意的。
针线方面两人不知实情以为遇到个好苗子,觉得她天赋极好,对她栽培有加,严格的让雪雁怀疑人生。
说到这,有人就要问,秦师傅是谁了,原来这秦师傅是府里针线房的绣娘,本来两人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可刚好有一次雪雁去厨房拿饭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因风湿痛的摔倒在地的秦宛英秦绣娘,给她扶起来知道原因后,给她配了几副膏药,后又找着机会给熬了药膳去湿的送了过去。
秦宛英这风湿本是旧疾,往常也找大夫看过开过药,只是总不见好,不痛了几天又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