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偏偏她又是个在府里当差的下人,有些手艺不假可也没没那么自由可以随时出府熬药,在大厨房做有时不是没有灶台就是要看人眼色,这病就越拖越糟。
雪雁这丫头,机灵的很,知道她的痛楚就隔三差五地端药来看她,也不多话,送了就走,开始她还纳闷,这丫头图什么,结果没几天,雪雁自己就说了,想让她给指点一下绣活,看方不方便,哎呦,这有什么,自己也就针线好点,再说,这丫头合自己眼缘,她的手艺如果能够有人传承下去也挺好。
一来一去的,两人就熟了,私下里雪雁就拜了秦宛英为师,给她当徒弟,当然这也是雪雁当初那么殷勤原因。
这下有轻风和秦师傅的加持,雪雁才敢把自己原有的手艺露出来。
这日轮到伺琴和雪雁当值,两人正服侍黛玉休息午睡,见黛玉睡着了,两人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内房,伺琴就在外厅的圆桌前坐下歇息,雪雁则拿着针线篮子到了门外走廊处坐着给黛玉绣荷包。
才起了个头,就看到走廊转角处急匆匆走来一个丫鬟,那丫鬟一看到雪雁就问:“雪雁,你可知道伺琴姐姐在哪,我找她有急事,”神色紧张,一路小跑过来额头上还出了不少细汗。
看她这样子,雪雁也不耽搁,轻声急步地进了上房,“伺琴姐姐,门外有个太太院里的丫鬟来找,看着像有急事,姐姐快出去瞧瞧吧,姑娘这里我先守着,”
伺琴出去听完那丫鬟的话也有些急了,顾不上和雪雁多说,只说了一句劳烦妹妹了,就跟着去了太太贾敏的上房。
雪雁把针线篮子提进来收好,又进了内房给黛玉掖了掖被子,才心事重重地坐在圆桌前,听刚才那意思,似乎太太有什么不好,具体什么事那丫鬟也没说清楚,现在看来倒叫人心里慌慌的。
此时太太贾敏的梧桐院里已经乱做了一团,形色匆匆的婆子,满院端着热水痰盂奔走的大小丫鬟,伺琴和拂冬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副景像,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还未来得及进去打探消息,就看到闻讯赶来的老爷沉着一张脸从院外走来。
“见过老爷……”礼还没行完,“行了,太太怎么样了,听林贵还报,太太适才又咳血了?可还严重,叫大夫了没有?”林如海现在懒得谈什么规矩了,听到小厮传来急信,他马不停蹄地从衙门赶来可不是来看丫鬟行礼,进了院门逮着人就一连气的问。
伺琴等人也很无奈,两人也才刚进梧桐院,正想进去找墨画了解情况呢,就被老爷看到了,看老爷那脸色,也不敢说谎,:“回老爷的话,午时太太用完饭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喝了些茶水后也不见缓解,正想叫王大夫进府来瞧瞧,太太就突然咳血晕过去了,奴婢等人扶着太太躺下后,奴婢就被墨画姐姐叫去清晖园请伺琴姐姐来帮忙,故而奴婢、奴婢现在也不知情”,拂冬说到后面声音越小,显然也是怕的。
“伺琴?玉儿身边的大丫鬟?是了,太太这回都第三回吐血了,唉~,对了,你们没惊动玉儿吧,她人小别给吓到了,”林如海回想一下,也记起了女儿身边是有一个伺琴的大丫鬟,恍惚一下,又想起女儿的体弱多病,生怕女儿一时听到消息情急也跟着不好了。
老爷放心,奴婢等人过来的时候,姑娘正在午睡,想必没那么快醒来,奴婢出来的时候也嘱咐了雪雁照看了,雪雁人虽小,做事却极有分寸,就算看到奴婢没回来姑娘问起,想必也能圆过去的,只是奴婢等人心里实在忧心太太,还请老爷应允奴婢替姑娘留下照顾太太,不然姑娘知道了,只怕会自责不已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好了,赶紧进去伺候着吧,看看太太可好些了,我去问问王大夫,怎么上回开的药是假的吗?”正好,刚给贾敏把完脉开完药方的王大夫出来了,林如海急忙上前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