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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无论是在殿中烧香还是在屋内静坐,总会有个人招呼都不打突然推开门闯进来,然后没皮没脸地坐在他身边想尽办法打扰他修行。

    因为想看沈渊笑起来的样子,闵樊会故意讲笑话逗他,沈渊无动于衷拿着经书慢慢翻看。

    偶尔在朝堂上跟闵攸斗气了,闵樊会坐在他旁边滔滔不绝地抱怨派系争斗,说自己的弟弟是个披着伪善皮毛的豺狼,天天惦记着太子的位置,沈渊依旧充耳不闻。

    因为想把最好的东西给沈渊,闵樊把精挑细选的玛瑙石手串揣进沈渊手里,却被沈渊看也不看地甩手丢到一边……

    这一日,沈渊正在神殿里供香,心中却掐着时间想,那个讨人厌的太子又该来了,他拿起浮尘守在殿中央,打算等他来了就关上殿门拿浮尘暴打他一顿。

    沈渊从清晨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没听见外面有动静,他自嘲地笑笑,怎么这人不来自己却反倒失落起来的。

    往后的几日里,清灵观恢复了平静,门口不再有马蹄声,殿内也听不见那人深沉说话的嗓音。沈渊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每天带着弟子们讲经修行供香值殿,心中却总像又有块地方空了下来。

    直到宫里传出皇帝突然驾崩的消息,沈渊才知道闵樊不来清灵观的原因。

    盛璟局势动荡不安,闵攸带兵远征,镇压西北部的叛乱。原本就内忧外患的新朝,如今全部落在闵樊一个人的肩上。

    某天傍晚,太阳挂在树梢上欲沉未沉,将天边的流云染成红色,远远望去如同半边天空都着了火一样。

    正当沈渊准备离开神殿回房休息时,院子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没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披着晚霞从院子外走进来。沈渊微微一愣,停住关门的手远远望着闵樊朝自己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今日的闵樊和往日有些不同,他微微耷拉着脑袋,眼眶通红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全然没有往日那副趾高气昂的纨绔做派。让沈渊更震撼的是,他身上竟然穿着明黄的龙袍。

    “皇……”沈渊的声音迷茫中交织着一丝惊讶。

    他站在神殿门内想开口叫他,那声“皇上”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身体却被闵樊猛得拥进怀里,整个人浑身触电般地了僵住,手中的浮尘应声落地。

    闵樊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力气大到仿佛要将他捏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把下颚抵在怀中人的肩头上,缓缓闭上眼睛幽幽说道:“朕好累。”

    沈渊没有挣扎,垂着双臂任由他抱着,心中某个地方被悄然打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慢慢翻涌上喉头。

    思念,心疼,挣扎……沈渊嗅着闵樊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竟有种想伸手抱他的冲动。

    闵樊松开他问道:“韩郴还在闭关吗?如今民心不稳,朕需要他帮忙。”

    “师公潜心修道不问世事,纵是外面有天大的变数他也不会出山的。”

    闵樊听罢眼神落寞地轻叹,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沈渊静静地望着他落寞的背影,突然开口说道:“我可以跟你走。”

    闵樊猛得停下脚步,回过头怔怔地望着他。

    沈渊见他反应冷淡,手足无措地说:“我道行比不上师公,皇上不想要的话就算了。”

    话音刚落,闵樊转身一个箭步将他拦腰拥进怀里,急不可耐地用舌头撬开沈渊微微颤抖的双唇开始在他口中攻城略地,直到听见怀中的人发出一声微喘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闵樊幽深的眸子掩饰不住的喜悦,沉声说道:“要,朕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想要你。”

    次日,沈渊辞别韩郴,默默收拾了行装跟着闵攸上了马车,掀开布幔念念不舍地回望清灵观。

    闵攸说:“朕又不是不准你回观里,你若是想这里了随时都能回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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