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耐竟敢不见孤。”
小道士一听说他是太子,连忙慌了手脚,支支吾吾解释道:“可,可是我们师公潜心修行就是不见客的。”
闵樊干脆扯着嗓子冲殿里喊道:“韩郴!韩郴!快出来!”
没多久主殿内快步走出了一个身材瘦削样貌清冷的年轻道士,那道士手里还拿着一卷经书,一脸不悦地指着闵樊说道:“观内禁止吵嚷,禁止直呼师公名讳。”
闵樊挥开他手里的经书,微抬着下巴对沈渊说:“小道士,去把韩郴叫出来。”
沈渊冷着俊脸叫来几个弟子:“把这个不守规矩的狂徒撵出去。”
几个弟子听说闵樊是太子,根本不敢动手,缩在沈渊身后推脱道:“监院师叔,他是太子爷,我们撵他……不好吧。”
沈渊漂亮的凤眼瞥了瞥闵樊,冷笑道:“我管他是太子还是皇上,既然来了清灵观,就要守观里的规矩。”
“你这小道士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些!”闵樊怒道,伸手拔出腰间的佩剑刺向沈渊,却被他灵巧地侧身躲过,身体转了个圈从袖中掏出符纸贴在闵樊的胸口。
闵樊顿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僵住不能动弹,紧张地说:“你这妖道使的什么法术!快给孤解开!”
身后的两个侍卫连忙拔刀架在沈渊的脖子上威胁道:“快给太子殿下解开,不然让你脑袋搬家。”
沈渊对侍卫的威胁置若罔闻,抱着胳膊和闵樊对视不语,两人就这么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
闵樊在烈日下暴晒,身体又不能动弹,心中烦躁不安,额头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而沈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刺眼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却是如珠玉般明媚干净的颜色。
“你可知错。”沈渊淡淡开口。
闵樊自小便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向来都是他把别人打得求饶,自己何曾向人服软过。就算是身体不能动弹也不忘咬牙坏笑,故意挑怒他:“小道士,你长得真不赖,比勾栏里的小倌可漂亮多了。”
“你!”沈渊暴怒,挥起拳头向他砸去,双肩却被两个侍卫大力压下动弹不得。
“你无耻!下流!”沈渊双臂被侍卫别在身后,脖颈间抵着刀口,怒不可遏地骂道。
身后的弟子们纷纷扯着他的道袍劝道:“师叔师叔,你放过他吧,万一他再让侍卫把咱们道观拆了就惨了。”
闵樊咧嘴笑道:“好主意,改明儿孤就带兵过来把你们这些神殿都拆了,再把你五花大绑回去做男宠。”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烂!”
“反正孤也不能动,多说几句过过瘾。”闵樊威胁道:“你要是不给孤解开,孤就一直说,你若是听得下去,淫词艳曲孤都敢唱。”
沈渊挣了挣被侍卫压得死死的两只胳膊,最后无奈妥协,板着脸说道:“给你解开了赶紧滚,别脏了清灵观的地界。”侍卫松开他一只手,让他把闵樊身上的符纸拿下来。
闵樊解除束缚后收剑入鞘,动了动胳膊关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孤是不想跟你计较,不然凭你刚才那句话就可以让你掉脑袋。”
他挥手示意侍卫松开沈渊,然后转身离开,还不忘丢下一句:“孤明日再来。”
闵樊就这样不厌其烦地每日来清灵观晃悠,开始几日还嚷嚷着要见韩郴,后来慢慢变成了找沈渊,每日一下马便扯着小道士们问:“你们监院师叔呢?”
刚开始小道士们还会应付着跪叩一声“太子殿下”,沈渊却从来不下跪,一双腿面对着闵樊时总是站得笔直。时间久了众人对于闵樊的到来已经见怪不怪,每日只要他一进院门,不用开口便会有人主动回答:“太子殿下,监院师叔今日在偏殿修行。”
于是沈渊的日子再也没有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