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都不需要之语再过多的操心了,有经验老道的太医,有统领大局的皇帝,而她只需要安安心心的呆在公主府里等待延期的婚礼举行就好了。
沛儿脚步轻快的进了她的房间:“公主公主。”
“什么事情啊!这么开心。”
沛儿故意卖着关子,说:“奴婢这件事情说出来,公主只怕比奴婢还要开心。”她道:“皇上不是派人去咱么大楚求药么,刚刚派了人来说,可以顺道帮公主您带一封家书回去......他们三日之后启程,您.......”
“当真?!”
之语被这惊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沛儿说:“公主和亲到了这里,一直也没能和皇上,和贵妃娘娘说些什么。奴婢知道公主一定是有千言万语要和皇上娘娘说的,不如趁此机会,也寄一封家书回去。”她没说的是,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再这么光明正大的给母国寄信件了呢!
之语自然也是开心的。
开开心心跑进去,铺纸研墨,一切都准备齐全了,素手执笔,白皙莹润的腕子悬在半空中却迟迟落不下去,提起笔来她却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写些什么。
她长这么大,头一回离家便是万里之外的他国,说不想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沛儿所言,她虽有千言万语想要和自己父皇母妃说,但是千言万语闷在胸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笔有千斤重,之语放下了就再也提不起来了。
沛儿悄悄的进来瞧瞧,以为之语还没有动笔,故意说道:“啊,是不是这纸张太小了,写不下公主的思念之情啊!”待走的近了,才发现之语的面色并没有方才的那般欣喜,反而有些沉沉的,闷闷的样子。
“公主......”
“你先出去吧!让我好好的想一想。”
“是。”
三日转瞬便过,之语带着淡淡的无奈说:“我真的不知该写些什么,不如算了吧!”
沛儿劝道:“公主身在他国,唯一的依靠就是母国,就是皇上和娘娘。若是与母国关系不好,您在西越只怕也会受人轻视的......公主再想想吧!离他们走还有一会呢!”
在这一件事情上,沛儿这丫头看的比之语要清楚,历来和亲公主,便是真的和母国的当权者关系不好,也会尽力做出关系甚好的假象来,为的还不就是能在他国不至于被人轻视了去?
之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足足半个时辰,才拿了一封薄薄的信封出来,信封用油蜡封住了,上面是她自己亲手写的几个字:圣上亲启。
恭敬而疏离。
沛儿拿着这个,心里微微叹气。
还好自己早有准备,写了一封厚厚的信呈给贵妃娘娘,不求旁的,只为了把公主在西越的处境写的委屈一些,更委屈一些。如此,疼爱公主的皇帝和贵妃,才会更加心疼,更加觉得对不起公主。
哼,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即便她们公主远嫁,也那是大楚最得宠的公主。
不出所料,远在大楚的皇帝先看见了之语那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问安,问父母的安,惦记一下成了太子的小弟。然后便是简述使臣此去求药之事,希望父皇能看在两国邦交的面上,为西越百姓赐药。然后就......没了,没了!!!
皇帝看着,心里有些气恼也有些酸疼,哭笑不得的斥道:“小孩子脾气。还敢和朕置气!”明知道他和贵妃都会惦记着她的生活,她的现状,偏偏一个字不说。真是......真是让人想把这矫情的小屁孩拎过来好好教育一顿。
待到了贵妃那里,便见一向温婉稳重的贵妃红了眼睛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信纸,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给她母妃怎么写了这么多?难道这孩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