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将所有阻碍自己的人尽数杀光，她心下大惊，连忙解下腕上串珠默念经文，却未感丝毫平静，半晌，她双手猛地一崩，染血的佛珠散落一地，她迈出一步，又强行停下，一声狂叫将双爪狠狠抓入地上石板。俯身间，颈间一枚碧绿的坠子滑了出来，在她眼前不停晃动，恍惚间，那神采飞扬的绯衣少年与面色如纸的白衫少女的影子在她眼前不停交替，终于凝做两行清泪滚落于地：“敏敏，你在哪里？”

    “师父，弟子不肖，爱上元廷郡主，可是，她真的真的，从来没有害过弟子，甚至，为了弟子想保下整个峨嵋……”半晌，周芷若踉跄起身，跪倒在赵敏刚刚跪过的位置：“师父教诲，弟子从不敢忘，可是刺过她一剑之后，自己的心，便也死了，成了现在这般疯疯颠颠的模样……”她扯开衣衫，在相同的位置，是一道几近相同的伤痕：“弟子不敢乞求师父原谅，只求师父莫要怪罪于她，千错万错，弟子一力承担！”

    三支新香忽明忽暗，终于连同之前的十二支香，无风疾燃，大片的烟雾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一个隐约的人形，分出一缕，在她眉心轻轻一触：“芷若，傻孩子……”一声晦暗不明的叹息，烟雾腾空而去，唯在香炉中留下一十五支一般长短的香头。

    “多谢师父成全！”周芷若一愣，泪水便又掉了下来，香头平齐，意为平安，师父始终还是爱自己的，虽然不喜，却也还是希望自己与她都平平安安：“弟子拜别师父！”她跪在那里仰望着虚空中渐渐消散的烟雾，许久，许久。松语文学Www.sywx8.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