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师太毕竟是前辈高人,只是执念过深,你莫要做过。”古墓与全真渊源甚深,杨霁月也曾看过不少道家典籍,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刻便将赵敏紧紧抱住,九阴真经全力运转,在身周撑开一个半尺有余的无形气罩。她倒是不担心叶倾仙,这人就是个怪胎——她就喜欢这么叫她,莫说她要驱鬼,便是她说要引雷求雨,她也相信。
“晓得了!”叶倾仙点头,右手掐印左手一托,一个巴掌大小玉石一般的龟甲腾空而起,甲内飞出四枚灿金色的铜钱,分四方落在了旋风周围,那团风顿时就定在了原地,难再前进半分。“师太,人死如灯灭,生前种种已化尘烟,再与你无关,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叶倾仙一手执了龟甲,一手也拿了三支香,手腕一翻,香便燃了起来,只是一插入香炉,又自灭了。“好啊,既然你要算,我便与你清算,你之死因,我徒儿确是难辞其咎,然大错并不在她,而周芷若当日在灵蛇岛,一剑刺在我徒儿心口,断了她心脉,我且问你,此段仇怨,可算了了?你那徒儿,又可有半分对你不住?”眼见那风转得慢慢缓了,叶倾仙又道:“情之一字,自古难解,你峨嵋本不忌婚配嫁娶,又何苦为难两个孩子?不错,敏敏是蒙人,可那又如何?她愿意舍弃一切去帮周芷若光耀峨嵋,试问又有哪个汉人男子能且有能力做到?”说话间叶倾仙已挥手将那香重新点燃,龟甲内又飞出一枚铜钱,立于甲上滴溜溜的转着:“我言尽于此,今日这香,你受也要受,不受,也要受!敏敏,过来上香!”
“去吧。”杨霁月闻言放开了赵敏,但还有些不放心,便也跟着走了上来,与叶倾仙不停交换着眼神。
“师太,师尊之言句句属实,芷若她从未忘本,从未有负您所托,我这条命,是师尊与杨姐姐从阎君手中硬抢回来的……”赵敏默默解开衣衫,露出心口刚刚愈合的那道剑伤,宽大的斗篷之下,那身体更显得极为瘦弱,仿佛风吹便倒:“师太若仍有恨,千错万错尽在我身,芷若并无半分罪孽,还望师太明察。”她以头拄地,砰砰有声,再起身时,额头已红了一片,三支香在炉中忽明忽暗,终于再没有灭掉,一股青烟冉冉升起,四处环绕,却还是赌气般的飘向一边,不与三人靠近。
“好了,身子才刚好些,小心着凉。”杨霁月见状也上了三支香,便走到赵敏身前细细帮她系了衣服,叶倾仙手腕一转,龟甲贴地飞出收了铜钱,又点了三支香:“师太,执念过甚,累己累人,还望三思。”
“有人来了!”杨霁月突然皱眉道。
“那便回去吧。”叶倾仙伸手压在赵敏颈间试了试,便将她负起,挥手撒下几把纸钱,与杨霁月径自去了:“师太,希望下次来时,你已不在此地。”
三人刚走,周芷若便自另一边跃了进来,见满地纸钱青烟缭绕,不由怔了一下,心道怎会还有人在此拜祭?四望无人,她见那香炉边火烛未灭,旁边还有些余香,便也走上前去,刚待伸手,突然就定住了。“这是,这是……”香炉周边,残留着一种十分明显的清香药味,远比她当日在张无忌身上闻到的清晰的多:“是她,一定是她,她还活着,还活着……”周芷若的泪水夺眶而出:“敏敏,你出来,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她发疯般的在寺中四处找寻,乒乒乓乓,墙边油布被她一一扯掉,砖石木材滚落一地。
“什么人?”守门兵丁听到里面吵成这样,便开门来看,一见并非刚才进去的三人,立时追过来倒转了枪杆去敲她:“万安寺重地,岂容肆意捣乱,快快住手!”
周芷若听得背后有人袭来,猛然回头,那两名兵丁只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便觉顶门一痛,接着头骨卡卡作响,不过片刻便被穿透。“妖,妖怪……”这便是两人最后的意识。
周芷若初次使用九阴神爪便误入九阴白骨爪邪途,只觉周身血液沸腾,只想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