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张家门口的时候,张家已经早早派人开了门等着了。
乔宜安吩咐芍药三人在外等候,自己下了马车,随着仆人进了门。
进了正厅,张家的家主夫妇二人正坐在首位上等着。
见一白衣覆银色面具的男子独自走了进来,张夫人赶紧起身,快步走过来:
“公子可是来救我儿性命的?您当真有祖传秘药可救我儿这先天重症?”
乔宜安点头,压低声音沙哑着嗓子回道:
“可。”
“哼!”
一声重哼从上首传来,张家老爷满脸不逾:
“夫人!这人来历不明,别再是什么行骗之人来信口雌黄,哄的我们白欣喜一场!”
说罢,目视乔宜安:
“你又想要多少诊金?诊病过程可是又要折腾我儿?!”
乔宜安抬眼看了看那张老爷,勾唇一笑:
“无需诊金,也不必折腾令公子,在下只需看一眼,喂下秘药,半个时辰之内便有结果。”
张老爷愕然:
“不要诊金?那你所谓的秘药对我儿可有影响?”
乔宜安直视张老爷的眼睛肯定的答道:
“不会有影响,这秘药只能治病,决不害人,况且……”
乔宜安淡淡勾唇:
“据我所知,令公子胎带弱症,已昏迷四年有余,全城的大夫都来给令公子看过病了,皆束手无策,贵府也于几日前便准备了东西……”
眼见张老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乔宜安话锋一转:
“在下既然来了,便是有七成把握救贵公子一命,七成,老爷与夫人,可要一试?”
“老爷……”
张夫人颤抖的声音响起,张老爷想想自己那可怜的独子,叹了口气:
“罢了,你且去看吧,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唉,我们早在他出生之时,便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了。”
说罢,转身离去,背影萧索而落寞。
也是个可怜的父亲。
乔宜安想着,便跟随着张夫人去了张家公子的住处。
见到张家公子的第一眼,乔宜安着实吓了一跳。
这人,已经病的脱了像了。
面黄如纸,双颊凹陷,眼周青黑一片,但是卧房内气味清馨,病人也十分清爽,可见这对夫妇对于此人的用心程度。
“夫人,在下要为令公子诊病,房间内不得有任何人,还请夫人行个方便。”
张夫人一听,马上点头道:
“使得的,使得的,你们,快跟我出来,勿扰了公子看诊!”
说罢,便带着人出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乔宜安与那病公子二人了。
乔宜安从怀里掏出一把袖珍匕首,轻轻划开了自己的食指,将血滴进张家公子的口中。
在动物身上,只需两三滴便可救命了,因着是第一次救人,所以特意放出大概一酒盅的血来。
擦干净血迹,乔宜安紧张的等着时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手心已经沁出汗来,心跳也越来越快。
“嗯……”
一声□□从张公子口中传来,乔宜安立刻僵直了脊背,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人看。
紧闭的双眸缓缓张开,乔宜安心里的石头稳稳落了地。
“醒了?感觉如何?”
乔宜安稳下心神,淡淡的问。
“这……是……”
“你先等下说话,我去叫你母亲。”
乔宜安打断那断断续续的沙哑说话声,起身走到房门前,推开了门。
“公子,我儿怎么样了?”